霍彥霖抬起猩紅的眼睛看著柏擎森,柏擎森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說道:“不過,你自己心裏清楚,星星寶貝不是無緣無故患上自閉症的,俗話說解鈴還須係鈴人,你得找到這件事的根源。”

“而且你也發現了,星星其實自從那件事之後,就有輕微的怕水現象,他今天怎麼去了噴泉旁邊呢?還是自己一個人待在那兒,都畫了一幅畫時間那麼長了。”

霍彥霖抿著唇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兩人大眼瞪小眼,柏擎森受不住的開口轉移話題:“行了,這事兒先放一放,畢竟都一年半了,也不急在這一時,但是!”

柏擎森敲了敲霍彥霖的桌麵,強調性的說道:“孩子看心理醫生的時間不能再拖了,這事兒必須立刻馬上的安排!再耽誤下去,孩子萬一一輩子都拒絕打開心扉怎麼辦?你要看著他從三歲起起就獨單一個人一直到老嗎?等他長大了,懂事了,甚至還有可能患上抑鬱症!”

敲完桌子,柏擎森覺得自己人生已經達到了巔峰,他可能是第一個敢在霍彥霖對麵敲桌子教訓的人,連睿禾集團董事會的那幫老頭子們都不敢呢。

霍彥霖沒心情注意誰在他麵前毫不尊敬的敲了桌子,他隻是捏了捏眉心,露出一個普通父親的無奈何心酸,疲憊的說道:“可是他很排斥心理醫生的接觸,之前在美國見的那個隻是說情況還不算糟糕,讓我多注意孩子的想法,根本沒什麼有用的建議。”

柏擎森也很累,他抬了抬手臂,又垂了下去,沒敢再敲桌子:“那也要去見,不能放棄。他還小,他一輩子還那麼長,我們不能放棄。咱倆一起光屁股長大的,你兒子也算是我幹兒子,這事兒我肯定管到底。”

“我給你交個底,我前幾個月聽說了一個消息。一個叫W的女心理醫生,給丹麥王室的一個貴族治好過抑鬱症,還有荷蘭,法國的一些貴族,履曆非常漂亮。她在自閉症方麵沒有就診記錄,但她碩士畢業論文是和自閉症的開放性治療有關的,我想找到這個人試試。”

霍彥霖敲著太陽穴的手指頭停下來,輕聲念了一句:“W?”

柏擎森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個女人很低調很神秘,傳說是因為她不想讓自己生活太勞累,所以一直比較隱秘的工作,甚至拒絕預約病人,專業能力很優秀,但卻不讓人傳播她的名聲。”

“很有意思。”霍彥霖想起來了,這是之前溫琳琅提過的那個人,季桐生還在調查,聽說好像是有人在刻意阻止他繼續調查下去,不好查。

“既然之前那麼神秘低調,又怎麼會被這麼多人……聽說的?”霍彥霖斟酌了一下說道。

柏擎森笑了笑說道:“說起來這事兒我就佩服她,因為她是個中國女人,偶然在一次醫學研討會上認識了,她叫溫舒潼。”

霍彥霖的呼吸一促,眼睛忽地一下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