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祁倔強的扯著霍彥霖的手往後撤,眼看扯不動,就直接撒手了,背著小書包跑到溫舒潼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了,擺明了就是不想走的意思。

溫舒潼一副贏了的樣子,勾著嘴角看了一眼霍彥霖,又對溫月祁說道:“哇,小朋友你好好看呀。”

霍彥霖站在門口,也沒人管他,他喉頭一哽,就看到自己那平時對誰都愛答不理的兒子,垂懸在高高的椅子上的小短腿高興的晃了晃,臉上還很激動的猛點了點頭,表示非常同意溫舒潼說的話。

他嘴角一陣抽搐。

“霍總,您要是實在不願意在我這兒看病呢,可以現在強行抱走你好看可愛的兒子,要是想留下呢,就乖乖去那邊沙發上坐下。”

溫月祁唰的一下回過頭,兩個圓溜溜的大眼睛瞪著霍彥霖,仿佛是在說,你要是敢帶我走,我就和你斷了這五年的父子情。

霍彥霖靜默了一會兒,沉著臉色,麵色淡然的走到沙發上坐下了。

雖然坐在那裏,但他什麼也沒幹,時刻留意著那邊的情況。

溫舒潼伸手打開辦公桌上的一個小音箱,一道流暢輕緩的音樂緩緩的流淌在辦公室內,像是清風拂麵,又像是柔夷按上額角,讓人放下渾身的疲憊,全身心的跟著她走。

不過,這不包括硬核霍總,霍總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著,時刻防備這個女人出手擄走自己兒子。

那個女人動了,她拿過了我兒子的書包!她想幹什麼!

她從書包裏拿出來了繪畫本和數位板,她想幹什麼!

“這是你畫的嗎?”

“好好看呀,很有靈氣呢。”

她怎麼總是隨便誇我兒子,她有什麼陰謀,她是不是還想把我兒子騙走!

她又在幹什麼!她拿了我兒子的筆!她又想幹什麼!

“你這個地方畫的不太對呀,陽光從這邊過來,陰影是朝左邊的,你這上麵怎麼又畫回去了呢?”

溫月祁一看,那是自己走神的時候畫的。點點頭,接過筆,修改了幾下。

霍彥霖:“……”

今天兩個小時的心理治療,基本都是在溫舒潼誇溫月祁和指導他畫畫,看時裝雜誌,以及霍彥霖各種心裏猜測中度過的。

臨走的時候,溫舒潼給溫月祁背好書包,親自打開門送兩人出去。

“霍總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派個專業醫生盯著我,自己坐在那兒斜著眼看我也挺累的,估計您也不願意看我這張臉。哦,還有啊,我覺得霍總您可以去隔壁掛個號看看被害妄想症了。”

溫月祁在前麵高興的蹦蹦跳跳往前走,霍彥霖趁此工夫猛地轉頭瞪了一眼笑容燦爛的溫舒潼,這個不怕死的女人竟然還笑眯眯的和他揮了揮手,說了句“拜拜”。

霍彥霖心裏很不爽,但他上了車之後看著旁邊兒童座椅裏高興的一直晃腿的溫月祁,實在是說不出來反對的話。

隻是,那個女人可是有前科的!

霍彥霖眯眼,神色意味不明。

看來,得好好調查一下,那個女人在國外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