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霖瞬間讀懂她的意思,她做了最後的努力和掙紮,最終還有沒有得到孩子,所以她隻祈求孩子能過的好一些。
但是霍彥霖不明白,她為什麼如此執著於別人的孩子,明明這不是她的孩子。
隨著溫琳琅歇斯底裏的謾罵,押解的檢察官的壓製,場麵有些混亂,突然背後的大門傳來一陣響動。
原本開庭的時候應該關好的大門,正在被人從外麵緩緩的推開。
莊重肅穆的大門被一大兩小,合力推開,外麵的陽光傾瀉進來,裏麵的人看著逆光而來的三人,被陽光刺的有些睜不開眼,看不清對方的麵貌。
就在法官想要嗬斥的時候,來人邊走邊開口揚聲說道:“正義不會缺席,也絕對不能遲到。”
在場的人集體愣了愣,就看到季桐生牽著兩個小蘿卜頭走出陽光的陰影,高舉著手中的文件袋,臉上揚著自信的笑容。
“季桐生,你出來搗什麼亂?你怎麼把孩子帶出來了?你知不知道有多麼危險?”霍彥霖皺眉說道。
季桐生豎起一根手指頭放在嘴唇邊搖了搖說道:“我來,自然是為了伸張正義。”
說完,抬頭看向那邊被狼狽的壓著肩膀的被迫低頭的溫舒潼,張揚的笑了笑:“你曾經說過,遲到的正義不是正義,而是一把打著正義旗號的刀劍。你還記得嗎?”
溫舒潼愣了愣,緩緩的點了點頭,沒有問季桐生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很久以前在微薄上評論一個時事新聞的話。
季桐生抬手揮了揮手中的文件袋:“所有的真相,證據,你想要的,你沒想到的,全部都在這裏麵了。放心,我趕到的很及時,正義沒有來遲。”
溫舒潼心跳跳停了一瞬,她被後麵的人壓著肩膀,壓彎了腰,卻驕傲的倔強的仰著頭看著那份被高舉的文件袋,眼底緩緩流出一串淚珠,顫著嗓音說道:“謝謝。”
溫琳琅怒視著季桐生手中的文件袋,口氣不善的說道:“季桐生,請你不要擾亂法庭秩序。”
然後她又轉頭向上方端正的坐著的法官說道:“法官,我請求立刻宣判溫舒潼的罪行,不要再節外生枝。”
法官的小錘子早就放下了,這會兒法官還沒來得及開口,季桐生就在背後輕笑一聲說道:“嗬,看不出來你一個專科學表演係的管的還挺寬的,還想支配法官做什麼。”
溫琳琅生氣的說道:“你——”
“勸你省點兒力氣,待會兒好給自己說兩句,別怪我沒提醒過你,還有啊,接下來,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提醒你謹慎一點兒哦。”季桐生狹長的丹鳳眼一挑,譏諷的看著溫琳琅說道。
溫琳琅被季桐生的眼神驚的往後一倒,撞到了桌子上,驚魂不定的看著季桐生一步一步認真的將自己的文件袋遞給了溫舒潼的律師。
然後走回來帶著兩個孩子在觀眾席上坐下,翹著二郎腿,雙手交握揚著下巴沒再說話。
溫舒潼的律師顫抖著手打開文件袋,拿出裏麵一大疊的文件和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