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潼眼淚像是脫了線的珠子一連串的往下掉,霍彥霖也被這個事情給雷的震驚在了原地,沒想到現實社會竟然還有這麼慘絕人性的人存在。

溫母低垂著頭終於不再辯解,溫舒潼緩了一會兒,忍著傷口撕裂的疼痛,執著的問道;“告訴我,我的親生父母是誰?”

溫母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又很快的隱藏下去。

她不能讓溫舒潼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萬一溫舒潼要去尋親的話,拿自己的親生女兒豈不是要舍棄優渥的大小姐生活,過回自己這種苦哈哈的生活了?

而且,現在溫琳琅已經麵臨入獄的風險,大女兒可是她未來的依靠。

溫母裝作在努力的回應樣子說道:“哎呀,過去太多年了,將近三十年前的事情了,真的記不清了,我隻記得是在錦城人民醫院來著,對,應該是這家醫院。一孕傻三年,我當時隻顧著傷口什麼的,根本沒注意那麼多,我連住院幾樓都不清楚的。”

“那你呢?”霍彥霖轉頭淩厲的眼神射向溫父,冷冷的問道。

溫父瑟縮了一下,懦弱的說道:“我……我也不記得了。”

“要是敢撒謊,你們知道後果的。”霍彥霖威脅的說道。

“我真的不記得了,過去太多年了,而且我們隱瞞這個也沒什麼意思吧?你們有權有勢的,可以自己去查啊,我已經說了是錦城人民醫院,你去查自己出生那天的記錄不就好了。”溫母臉色不耐的說道。

溫琳琅生怕溫母的態度不好,會讓溫舒潼一生氣起訴自己,連忙拉住溫母的袖子,拽了拽,小聲說道:“媽,你少說兩句。”

溫母扭扭捏捏的抽回自己的袖子,不滿的說道:“那你多說兩句啊,求求你的好姐姐放過你。老娘跪在這兒沒臉沒皮的是為了誰啊?一個個的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說著,溫母還衝著前麵翻了一個白眼,恰好溫舒潼就在她正前方。

霍彥霖臉色一冷,直接開口說道:“我看這一家人都沒有要反省的意思,你快做決定吧,我給季桐生打電話,讓他過來等著。”

一聽他話裏的意思,溫母剛升起來的膽子瞬間就嚇沒了,趕緊拽著溫琳琅用力的磕頭,在地上磕的額頭紅腫不堪。

溫舒潼咳嗽幾聲,坐直了身體,忍著疼痛,虛弱的說道:“我不用你們給我磕頭,就這樣吧。”

“什麼意思?”溫母謔的一下抬起頭盯著溫舒潼的眼睛,咄咄逼人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放過我們家琳琅了嗎?”

我們家琳琅?

嗬。

溫舒潼聽到溫母的話,忍不住冷笑一聲,偏開了頭。

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雖然會覺得這樣的結果會讓自己感到不公,會憤憤不平,會不甘心,但是總歸是知道了自己的父母,為什麼一直不喜歡自己。

或許她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也一直隱隱的期待著這個答案,隻是一隻不敢確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