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潼衝他翻了一個白眼:“你省省吧,你忘了你左邊大腿上還中了顆子彈呢?”

“那沒事兒的,我用右腿給你做。”霍彥霖小聲說道。

“等我按摩完,我出去以後,你自己在這裏麵多活動一下,然後好好休息,不要硬撐著,吃午飯的時候,我來喊你。”溫舒潼柔聲說道。

她用毛巾擦擦手,拿了藥和水給霍彥霖遞過去說道:“吃藥吧,到時間了,隻能喝一百毫升,不能再多了。”

霍彥霖看看她額頭上的汗珠,點點頭,心裏很難受。

現在是冬天,病房裏有暖氣有空,溫度很高,他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病號服。

但是溫舒潼從外麵進來是穿著厚毛衣的,這會兒都熱出了一腦袋的汗了,看著就心疼。

溫舒潼基本不讓孩子在裏麵待太久,就是因為擔心孩子一進一出一冷一熱的感冒發燒。

“你趕緊回去吃飯吧,補一覺,我有事兒會叫護工大叔還有護士的。”霍彥霖心疼的推了推溫舒潼的手,說道。

溫舒潼看了看時間,點點頭說道:“行。我回去看看孩子,下午帶他們進來看你。”

她先是進了衛生間擦了擦臉上脖子的汗,然後才出來穿上外套走了出去。

看著她瘦弱的背影離開,霍彥霖心裏萬般不是滋味,雖然他有錢能請護工請廚師,但是溫舒潼擔心外人照顧不好,擔心他不好意思使喚陌生人,一直都親力親為的照顧。

為了每天早上買最新鮮的菜,她早上六點就要起床,收拾一下就跑去超市挑選早飯的材料,然後回酒店做好再送過來。

伺候霍彥霖吃完基本就九點了,她再回去自己吃涼了的飯。

晚上照顧到很晚,回去之後吃個飯,隨便一洗漱,倒頭就能睡著。

雖然她將口罩拉的非常靠上,可是她每次彎腰的時候還是能看到眼底濃重的黑眼圈。

霍彥霖想著這一些,心裏酸酸脹脹的,難受得緊,心疼的要命。

這麼好的一女孩,真是誰遇上誰有福氣啊。

她雖然對他飲食飲水管控的很嚴厲,但都是為了他好,她自己每天這麼累更是一句怨言都沒有過。

就連醫生都說,他的恢複速度簡直是奇跡。

霍彥霖歎了一口氣,緩緩的閉上眼睛,沉重的睡意緩緩襲來,陷入了新一輪的沉睡修複。

溫舒潼出去以後,找到走廊裏正在待命的護工,說道:“大叔,我先回去了,中午來給你們送飯,你多看著他點兒,病房裏的純淨水不多了,我急著回去,你待會兒記得給他打滿。”

“哎,行。”大叔為人憨厚,誠懇的點點頭說道,“夫人,您其實不用給我轉那麼多錢,基本上充十塊錢就夠喝到出院的了,沒必要浪費那麼多錢。”

溫舒潼不在意的擺擺手說道:“沒事兒,我們大家一起喝就行,再說了,您不是一直都待在醫院裏工作嗎?您總能喝完的。”

這裏麵的開水房分為普通熱水和純淨熱水,普通的熱水是免費接的,但是純淨水接一杯子大概就要三四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