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剛才這兩通電話,或許隻是這個女人趁彥霖不在偷拿手機,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心中冷冷一笑,這個女人,居然能冷血到如斯地步,自己的兒子現在被人送去急診,她還能泰然自若的上演家庭倫理劇,真叫人不齒。
想到霍彥霖對自己說的,她有可能曾虐待過自己的兒子,溫舒潼覺得她簡直不可理喻。
她想要狠狠的斥責,揭破她的那些醜陋的心思,卻又怕打草驚蛇,破壞了霍彥霖的計劃,便忍著怒意諷刺的開口,“怎麼會,邵小姐連半夜打電話找別人老公哭訴的花招都使得出來,又有什麼必要非得征得我的同意?”
“你,什麼意思?”
聽見邵伊一氣急敗壞的聲音,溫舒潼反而平靜下來,邵伊一的話裏諸多破綻,所以,除非霍彥霖親口對自己說,或是自己親眼見到,不然她不會放任自己相信一個情敵。
“我有什麼意思?倒是邵小姐挺有意思,兒子住著醫院不去關心照顧,反而霸著別人的老公不放,還跟對方的妻子耀武揚威。叫別人看到還以為你那兒子是白白撿來的,一點也不放心上。”
“你!”
“讓霍彥霖自己打電話給我說,至於你,最好順趟去看看神經科的醫生,拿點藥吃吃,免得病情加重,治起來更難過。”
“我!”
“順便說一句,我的職業你應該知道,心理醫生,找我看病的人都是按分鍾收費的,今天這次是我打過去的就不收您的錢了,下次想找我,麻煩提前 到診所秘書處預約。不過,願不願意給您看,就的看我的心情了,因為我們診所的宗旨是……”溫舒潼頓了頓,嘴角彎起一抹冷笑,“毒婦與狗,概不接待!”
“溫舒潼!”
邵伊一氣的火冒三丈,瞠目欲裂。她從不知道這個女人損起人來能如此惡毒,竟堵的她毫無還嘴的餘地。
她高高舉起手機,險些砸下去,又堪堪的停住。
不能讓彥霖知道自己跟她通過電話,她快速的調出通訊記錄把最後一條通話刪除。
“你在磨蹭什麼?!東西呢?!”
身後傳來霍彥霖冷冷地質問,嚇了邵伊一一跳,她迅速轉身,下意識的把手機藏在身後。
“啊?!什麼?!什麼東西?!”邵伊一結結巴巴地說。
霍彥霖對她簡直忍無可忍,小豆子整晚高燒她都半點不知,這會送去急診還沒有脫離危險,讓她拿個病例居然磨蹭半天,他隻好把小豆子拜托給醫生照看,自己跑回來取。
“小豆子的病例,你到底找沒找到?!”
“啊啊!找,找到了。”邵伊一連忙回身在桌子上一通扒拉,翻檢出這幾樣遞給霍彥霖。
“把小豆子的東西收好,跟我去急診室。”霍彥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往外走。
“哦哦,好!”邵伊一手忙腳亂的收拾。
“對了,”霍彥霖轉身回來,“有沒有看見我的手機?”
“手,手機。”邵伊一掉頭找了一圈。
“你手裏那個……”霍彥霖皺著眉頭看著她騎驢找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