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一走進來,便看見溫舒潼閉著眼睛臉色慘敗,毫無血色的樣子,她瞬間心疼極了。
其他幾個人也都是這樣的心情,因為平時和溫舒潼的關係都很好,大家都是朋友,互相關照著。
女人比起男人來要更加感性,舒雅一下子就紅了眼眶,走到病床旁邊坐下來,緊緊握住溫舒潼的手。
“舒潼姐,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我真是心疼死了!你怎麼總也不照顧好自己呢……”
溫舒潼雖然看不見,但是感受到舒雅掌心的溫度,於是她緊緊的會回握住舒雅的手,努力的露出笑容。
“舒雅我沒事兒,就是身體出了些問題,不過剛才醫生都說了,隻要做個手術就能痊愈。”
溫舒潼很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樂觀,“不過說起來還真是有些難受你們來探望我,我卻看不見你們……這種感覺還真是很不舒服呢。”
舒雅一邊哭著一邊擦擦溫舒潼臉上的些許淚痕,“你要是難受的話你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裏,不要假裝自己很樂觀堅強……”
舒雅畢竟也是心理學專業的,自然是一眼看出溫舒潼的強顏歡笑。
“朋友就是你用來依靠的,你幹嘛要一個人硬撐著呢,你啊總是這樣,外人看來你性格溫和,脾氣好,總是一副笑臉對著大家,但其實你是最堅強的。”
舒雅很心疼溫舒潼,“每次出了什麼事情,雖然你不說出來,但是我知道你肯定心裏麵也會害怕會擔心,可是你卻不習慣找人幫忙,總是一個人強撐著度過。”
旁邊薑荇看著溫舒潼這樣,同樣很揪心。
“是啊舒潼,小雅說的對,你總是這樣,不願意麻煩我們,但其實我們根本不會覺得麻煩,如果能夠幫到你,這會讓我們很高興。”
“我說了,我就是你的哥哥,你的兄長,我和小雅都是自己人,你有什麼事情不能說呢,非得一個人撐著,把自己累成這樣,唉……”
季桐生在一旁聽到這裏,剛才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眼看著就要落下。
他急忙撇開頭去看柏擎森,因為還有正事兒沒有處理。
“擎森,你跟我出來一下,有些話我想和你單獨聊聊,關於舒潼的身體狀況。”
柏擎森點頭,麵色凝重的跟在季桐生身後走出病房。
兩人走到走廊的盡頭,一個相對比較安靜偏僻的位置停下來。
“擎森,你來的時候應該已經從舒潼的主治醫生那裏,了解到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吧?”
柏擎森點頭,“嗯,她的檢查結果和具體情況我都看過了。”
“你認真的告訴我,舒潼這個情況還有救嗎?手術成功的概率大不大?”
季桐生的麵色很凝重,他不是第一次接觸到腦瘤患者,長這麼大,他見過太多的腦瘤患者在手術的過程中突發問題,手術失敗,人也再也沒能醒來。
換句話說,這根本就是一場生命的豪賭。
而季桐生不想要溫舒潼用自己的生命去做賭注,更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