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先生不是二少捅的。我們跟著先生往會所走時經過一條狹窄的小巷子,忽然竄出一夥人來,就開始進攻先生,我們人手不敵,先生其中一人陰了一刀,還好二少及時趕到,驅退了那夥人,還抓住了其中一個,我們這才得以將先生給救出來送到醫院。”

那保鏢一臉內疚的說:“大少,我們保護先生不利,您處罰我們吧。”

霍彥霖英挺的劍眉死死蹙了起來:“方才怎麼不說這些?”

保鏢瞥了一眼霍彥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說:“您方才,也沒問……”

霍彥霖剛才一來不由分說的就打人,他們哪裏敢插話。

聽完保鏢的話,又想起自己方才對霍易弘的所作所為,霍彥霖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溫舒潼挑眉斜睇他一眼,這下可有的看了。

沒一會兒,霍易弘被警察問完話,又回來了。

他臉上的傷口已經處理了,鼻梁上、眉骨處都貼了棉紗,看著有些狼狽。

霍彥霖握緊了垂在身側的雙手,朝霍易弘走了過去。

霍易弘以為他又要動手,身體緊繃,做出隨時迎戰肢體的準備。

霍彥霖才剛走到霍易弘麵前,急診室的門忽然被從裏麵推開,一個護士匆匆忙忙的走了出來。

“家屬在嗎?病人失血過多,血型又是rh陰型,我們醫院血庫裏rh陰型血告急,家屬當中有沒有這個血型……”

護士話音未落,兩道幾乎重合的冰冷聲線不約而同的響起:“我是。”

霍彥霖跟霍易弘互相對視了一眼,瞬間冷漠的挪開視線。

幾乎同時,他們又對護士說:“抽我的。”

護士愣愣的看著麵前的兩個男人:“都是家屬嗎?”

看著眼前這一幕,溫舒潼抿了抿唇,憋住了笑意。

盡管霍彥霖跟霍易弘天生不對付,但骨子裏流淌的血脈,卻是相同的。

即使兩人都不情願,可這點無法改變。

霍彥霖冷冰冰的“嗯”了一聲,霍易弘則別開臉,漠然道:“我不是家屬。”

護士頓時摸不著頭腦,“那抽誰的?”

這回霍易弘率先回道:“抽我的。”

他側身看了一眼霍彥霖,陰陽怪氣的道:“霍大少養尊處優,這種事,怎麼好讓他來做。”

言罷便不走分說的跟著護士進了急診室。

霍彥霖眼底泛起晦明難測的情緒,他壓抑著,時不時掀眸看一眼急診室外亮起的“手術中”燈牌。

溫舒潼看的出,霍彥霖心裏其實還是很擔心霍嚴山的。

走到霍彥霖身邊,她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心理學上,這個簡單的動作能夠使人放輕鬆。

她輕聲安慰霍彥霖:“放心吧,會沒事的。”

霍彥霖抬手攥住了溫舒潼的手,溫舒潼下意識的想要將手抽出,可霍彥霖攥的很緊,沒給她半分掙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