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霖不動聲色的跟溫舒潼交換了下眼神,溫舒潼輕輕點了點頭。

霍彥霖這才繼續開口道:“條件是什麼?”

霍易弘陰冷地笑了一下:“如果我說條件是我要霍嚴山的命呢?”

“霍易弘!”黃淑雲尖聲喊道。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你也想拿你的命換條件?”霍易弘漫不經心的看一眼黃淑雲,“不過真可惜,你的命我不稀罕。”

溫舒潼看得出來,霍易弘之所以不說條件,是因為連他自己都沒有想清楚。

他嘴裏雖然他隻是為了自己,但是他的心一定是被觸動過,才選擇了這邊。

現在他之所以還在嘴硬,是從自己的內心都無法接受自己的改變。

黃淑雲麵目猙獰的正打算回嘴,霍易弘卻全然對她沒有了興趣,轉身就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黃淑雲沒有了地方發泄,隻好衝著霍彥霖和溫舒潼抱怨道:“你們看看他!”

他們兩個人也十分默契的,忽視了黃淑雲的話。

霍彥霖衝黃淑雲頷了下首:“媽,你好好休息,不要輕易動怒。”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拉著溫舒潼就出了門,留下黃淑雲一個人在病房裏生悶氣。

“霍易弘真的可信嗎?”

霍彥霖牽著溫舒潼緩緩走在醫院的走廊裏,燈光拉長他們兩個人的身影,就連影子都那麼親密無間。

“可信。”溫舒潼答道。

“你就不怕到時候他反水嗎?”霍彥霖牽著溫舒潼的手緊了緊。

溫舒潼抿唇輕笑了一聲,旁邊的這位醋壇子怕是吃醋自己這麼信任霍易弘。

“其實霍易弘這種人沒有那麼難理解。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他很害怕別人看出他的真實意圖,越是讓他窘迫的場景,他就願意用謊言來掩蓋。”

溫舒潼拍了拍霍彥霖,“他今天那麼拙劣的說謊方式,就已經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霍彥霖還是皺緊眉頭,輕輕搖了搖頭。

溫舒潼並不強迫他們兩兄弟因為這件事而化幹戈為玉帛,於是輕聲道:“沒關係,你如果還是無法接受的話,到時候信一半留一半吧。”

兩個人說著就到了霍嚴山的病房,關於那邊黃淑雲的爭吵他也有所耳聞。

溫舒潼言簡意賅的把發生的事情講了一下,又把霍易弘的歸順也告訴了他。

霍嚴山猶豫了片刻,當時他被人行刺的時候,霍易弘確實不顧一切的保護了他,而且那模樣不像是作秀而更像是出自本能。

霍彥霖看霍嚴山在猶豫,忍不住問道:“您覺得呢?”

霍嚴山長歎一口氣:“你們兩個人能夠冰釋前嫌自然是好事,但是他忽然表示出誠意,確實不太可信。如果你們兩個人能聯手找出這次行刺的凶手的話,應該更容易破冰吧?”

前麵有霍嚴山遇刺,後麵有溫舒潼被撞車警示,這兩件事都不得不讓霍彥霖提高警惕。

其他的事都可以往後稍稍,但是這迫在眉睫的安全問題卻不容忽視。

霍彥霖重重地點了點頭,鄭重道:“我知道了。”

霍嚴山擺了擺手,示意霍彥霖和溫舒潼可以出去了。

他失血過多,強撐這麼久已經不易,他們兩個人也不再打擾,識趣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