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莊,39歲沒有成家,在家裏被老母親嫌棄,在工作崗位上被工友嘲諷,好慘的人生。”
“我要是你,早已經默默無聞的自殺一百次了,還怎麼可能腆著這張臉出來殺人,然後製造一個動靜這麼大的自殺呢?”
霍彥霖的聲音被多媒體昂貴的音響過濾,矜貴冷傲的音色環繞在每個人的耳邊。
這完美的音色,說出的話卻句句剜心戳肺。
趙大莊似乎被這冰冷的聲音在審判著,他愣了許久才憤而開口道:“照你的意思,這個世界上像我一樣的人都應該默默無聞的死去是不是?果然你們這些人心裏都是這樣想的!”
“每個人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艱難的生活著,他們也許人生中有許多的痛苦,但是他們不會把自己的痛苦強加給別人。”霍彥霖繼續淡淡的開口,“而你通過高超的移情技巧,讓所有人對你的經曆感同身受,然後站在你那邊。”
霍彥霖這句話一出又是一陣騷亂。
“一個像你這樣普普通通的人,居然有如此高超的心理技巧。”霍彥霖的目光向上看了下,從群眾的角度似乎他是在冰冷的盯著趙大莊。
“你對沙盤的掌握,幾乎可以跟溫舒潼這樣的心理谘詢師比肩,你說你是普通人?”
趙大莊被霍彥霖的這番話說的臉色一白,張了張嘴竟說不出什麼話來。
“溫舒潼的事務所接待過無數個像你這樣的人。”霍彥霖的聲音帶著刺骨的冷意,“你下來,我敢帶著你跟他們每一個人對峙。怎麼樣,趙澤川。”
趙大莊本來就在風中搖擺不定,聽見霍彥林最後叫了他的名字,更是手頭一軟差點跌落下來。
霍彥霖輕歎一聲,似是可惜又像是嘲諷:“我竟想不到你對墨斯忠誠到這個地步,為了她,心甘情願變成這樣。”
“閉嘴!!”趙澤川瘋了一樣怒吼著,可是這徒勞的呐喊卻已經消散在了風中。
霍彥霖卻並不打算放過他,步步緊逼:“你以為你取得了墨斯的信任嗎?在她的眼裏你不過是一條狗而已,堂堂學術精英,變成現在這個地步,還把普通民眾的憤怒心理當成自己手裏的刀。”
趙澤川仿佛被霍彥霖這樣不屑的語氣給激怒了,他激動著搖擺著身子:“閉嘴!閉嘴!霍彥霖我讓你閉嘴!我殺了你!”
霍彥霖像九天之上的神祇一樣,冷冷的掃視一眼長大嘴巴吃驚的群眾,漠然道:“還沒明白嗎?你們所有人都是他利用的對象。”
趙澤川整個人仿佛已經情緒崩潰,他長著大嘴胡言亂語道:“霍彥霖,你懂個什麼!我得到過,我就不虧!”
別墅裏的墨斯,麵無表情的看著屏幕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趙澤川,眼睛裏寫滿了鄙夷。
她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通了一個電話,冷聲道:“又是一部廢棋,扔了吧。早知道就不該相信趙霖睿這個蠢貨。”
電話那頭的周文若,皺著眉頭點點頭,隨即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