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林放再次轉過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恢複了漠然。

“人渣就是人渣,當時他的人堵在陸氏的門口就是事實,當時的老員工每個人都知道!有多少年紀小的被他的人嚇得直哭,連遺書都寫好了!”

不等溫舒潼再說話,陸林放直接單膝跪到床上,猛地貼近溫舒潼:“我答應了隋偵不會再傷你,但是這並不代表我不會對你做別的。”

隋偵在他身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我家小醫生那裏,還有一個脫敏治療的電擊椅,讓她受點這種苦也未嚐不可。”

說起這個,再沒有人比溫舒潼更加清楚了。

有些患者在治療一些心理疾病的時候,會采用脫敏治療的方式。

簡單來說,就是讓患者享受心理疾病帶來的扭曲快樂時,對其實行電擊,如此多次反複,就會讓它在心裏形成一種固定記憶。

等到以後他再想起這種行為的時候,腦子裏第一反應不是快樂,而是電擊帶給的刺痛感,這樣它就逐漸脫敏了。

現在這種方式基本上已經沒有人用了,因為它完全違背了人文道義,並沒有把病人當成獨立的人格來看。

可是這種東西,會讓人承受多大的痛苦,溫舒潼是清楚地記得的。

剛才她一直平靜的雙眸,在聽到隋偵的話之後,就像裏麵被丟進了一塊石頭,猛烈的晃動起來。

她忍不住往後縮了縮身子,微微顫抖著聲音開口道:“我不要……”

隋偵其實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什麼用處,他隻是聽別人說過,剛才也就是這麼嚇一下溫舒潼,卻沒想到這句話居然還能真的嚇住她。

陸林放一把抓住文舒潼的衣袖,把她拖到前麵,將她整個人從床上拽了下來。

溫舒潼的身上有傷,再加上躺了兩天,力氣本就不足,被陸林放這麼一拉,整個人踉蹌著就往前麵摔去。

站在陸林放旁邊的隋偵,伸手就接住了溫舒潼。

隋偵一手拉著溫舒潼,看著她驚恐的眼神,一時有些不忍開口道:“林放哥,咱們確定要這樣嗎?”

“嘖,”一個戴著金邊眼鏡,長相斯文的男生提著醫療箱走了進來,“我之前在房間裏還在惦記著這位女士的傷勢如何,我這才離開了多長時間,就當著我的麵勾搭我男朋友了?”

溫舒潼借著隋偵手臂的力量站起了身,嚇得連頭都不敢抬。

倒不是因為她害羞,而是這個人說話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

一個男人的男朋友,那他和眼前的這個隋偵應該是情侶關係了。

由於溫舒潼的職業,她見過這樣的人並不在少數,許多人都以為這是一種疾病,會找她來進行心理谘詢,實際上這是人類很自然的感情選擇。

隻不過,她見過的都比較害羞,像這種直白的倒還是少數。

溫舒潼不好意思地衝著個人輕輕頷首:“不好意思,剛才差點摔倒,所以就扶了他一下。”

隋偵一看那個醫生進來,臉上的表情瞬間就開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