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無焦距的望著前方，喃喃道：“我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已經足夠優秀了。在你心裏，我會是獨一無二的嗎？”
醫院。
“你把飯吃過之後，我去看一下我媽。”霍媛一邊幫季桐生布著飯，一邊開口道。
霍媛之前一直帶著孩子在國外，回來一次也並不容易，去看一眼黃淑雲倒也沒什麼。
季桐生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自從那天溫舒潼來過之後，他和霍媛之間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又怪異了起來。
季桐生也反思了一下自己，他不該在霍媛麵前對溫舒潼表現的那麼關心。
隻是一直以來他都沒有習慣跟霍媛道歉，有些話在喉嚨轉了好幾圈，他也說不出來。
“霍媛，”季桐生拿著筷子的手摩挲了許久，終於緩緩的開口道，“那個，你別介意溫舒潼，我跟她沒什麼的。”
霍媛頓了一下，扯起唇角勉強打趣道：“瞧你這話說的，你就算想跟人家有什麼，我哥他會同意嗎？”
“這些年來你在國外辛苦了，我都沒來得及跟你說一聲謝謝。”
一旦開了口後麵的話就好說多了。
霍媛垂下頭，故作忙碌的收拾著碗筷，並沒有出聲。
季桐生的手慢慢地抓在她的手上：“謝謝，還有，對不起。”
霍媛的手摸起來並不像其他的女生那樣細膩，因為一直帶孩子，她的指腹上甚至有了繭子，手背也有些粗糙。
他曾經也是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為了自己居然變成這個樣子。
季桐生忽然覺得有些鼻酸，正打算再說些什麼，感覺到一滴溫熱的眼淚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霍媛匆匆忙忙的把手抽出來，正打算去擦自己的眼淚，還沒來得及碰到自己的臉，就被季桐生的手搶了先。
季桐生的手修長纖細卻有力量，指腹滿滿地劃過霍媛的臉頰，幫她揩掉了眼淚。
霍媛的手緩緩的抬起來，抓住了季桐生的手，她帶著哭腔小聲的開口道：“季桐生，一個人真的……太苦了。你能不能回頭看我一眼，我就在你身後，我怕我一個不留神你就不見了，我就一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季桐生從未見過這樣的霍媛，他的心髒就被人捅了一刀似的，疼的他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他緩緩地張開口：“其實溫舒潼……”
聽到這三個字，霍媛抓著季桐生的手不由自主地緊了一下。
季桐生的手因為常年握槍，虎口處有一處粗糲的繭子，原本霍媛很喜歡摸那裏，可是此時她卻覺得這個繭子卻是這麼的紮手。
感受到霍媛的動作，季桐生不由得有些失笑。
他繼續慢悠悠的開口道：“是她一直告訴我，你在國外很苦，讓我多對你關心一些。你還記得我那次主動給你發短信嗎？就是她跟我說的？她提醒我，你跟我之間有時差，你其實一直在晚上等我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