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林放的手，抬起手機又重重的放下，他起的恨不得直接把手機砸碎。
“我真沒想到陸行川會變到現在這個地步，我……”陸林放再也不見了往日的驕傲和不可一世，他愧疚的垂下頭，輕聲地開口。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溫舒潼和霍彥霖居然都沒有出聲指責，整個房間裏安靜的隻有敲擊鍵盤的聲音。
霍彥霖在陸行川打通電話的時候，就緊急建立了一個鏈接，想試著追查一下他的ip地址。
陸林放看著霍彥霖的動作，搖了搖頭頹喪的開口道：“別試了，我知道這小子對電腦的精通程度，他竟然敢挑在這個時候打電話，必然是不怕被追查的。”
溫舒潼的雙眼通紅，她的眼淚早已經把霍彥霖的半邊肩膀都給浸濕了。
可是當她再次直起身子時，她的臉上依然保持著端莊，連一絲歇斯底裏都沒有。
“我知道，”霍彥霖冷聲開口，“如果破除掉這幾個虛擬地址的話，應該能大概定位到他的位置。”
陸林放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
“舒潼，”霍彥霖眼中隱忍地痛了一下，“你還願意相信霍易弘嗎？”
溫舒潼遲了片刻，終於輕輕點了點頭：“他要是真的想害我們，不用籌謀這麼久，再相信他一次吧。”
“那好，你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把王莎莎近期的所有行蹤都發過來。”霍彥霖敲擊了幾下鍵盤，忽然又開口道，“陸行川交過女朋友嗎？”
陸林放一頓，連忙開口道：“沒有。不過他整天在風月場合玩，可能本性就是渣男吧。”
霍彥霖目光清冷的看著電腦，緩緩地吐出一句話：“我調查了一下陸行川的資料，他流連過的地方找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陸林放的朋友隋偵和江行文就是一對戀人，陸行川找男人他除了有些吃驚之外，倒也沒表露出其他的情緒。
霍彥霖把資料調了出來，把電腦轉向了陸林放的方向。
陸林放看了一下，隨即表情古怪地扭曲起來。
這些人的照片雖然模糊不清，但是根據已有的信息來看，都或多或少會有某個地方跟陸林放有些相似。
一個有悖人倫的信息出現在陸林放的腦海中，他皺緊了眉頭：“不可能吧……”
大家心中的猜測都不約而同，霍彥霖和溫舒潼也沒有直接點明。
霍彥霖聲音森然：“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根據剛才陸行川說的話，他的目的就很明顯了。他想要讓你對他另眼相看，所以選擇了跟周文若合作。”
溫舒潼因為傷心，大腦中一直無暇顧及其他。
但是等她緩過勁之後，又立即恢複了往日在其他人麵前那副一絲不苟的職業女性模樣。
星星和月亮的失蹤，傷心不能帶來任何的收益。
她的哭泣隻能讓霍彥霖的心思更加煩亂，影響調查的進度罷了。
“我明白了，這是門檻效應。”溫舒潼忽然開口道，“陸行川應該是了解過這些，我認為周文若後期做的這些事情，少不了有陸行川的指揮。先是開出讓人無法接受的條件，隨著一點點的降低門檻，讓人覺得可以接受，這是談判中常用的一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