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若的身體在他的手下瑟瑟的發著抖,阿瑞斯好像心疼似的,輕輕的伸出手把周文若抱進了自己的懷裏,一下下的撫摸著她的後背。
他低聲的安慰著:“對不起,嚇著你了吧,別害怕,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別委屈了。”
周文若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裏,這是她幾年來想都不敢想的畫麵。
阿瑞斯的懷抱帶著一股很有侵略性的香味,就像是硝煙的味道一樣,可是卻讓她莫名地依戀起來。
周文若對這位至高無上的統治者有所耳聞,知道他在早年間因為某些原因,被生生逼成了分裂症。
可是工作狀態的阿瑞斯,永遠就像是一個冰冷無情的工具,在她見過寥寥數麵中,從未見過他溫柔的樣子。
等周文若的情緒平複下來之後,阿瑞斯緩緩的鬆開了自己的手,衝手下的人溫聲道:“先給她治療吧。”
這些人就好似看不出來阿瑞斯忽然的變化似的,依然態度冰冷地點點頭,直接將周圍若拖起來,帶到了另外的房間裏。
醫院裏的溫舒潼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哪怕她一直在昏迷之中,腦海深處的恐懼依然揮之不去。
在這昏迷的三天裏,她連續不斷地做著噩夢,她想尖叫,想從夢中醒來,可是她的身子卻像溺水一樣沉重,怎麼也動不了。
溫舒潼從昏迷中睜開眼的時候,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睫毛是潮濕的。
她抬起手輕輕一摸,就摸到了自己滿臉的淚水。
她轉過頭,就看到季桐生還有霍媛雙眼通紅的站在她的床前。
他們這樣嚴肅的目光,讓溫舒潼聯想到了不好的事,她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沙啞著嗓子開口道:“霍彥霖呢?他怎麼樣了!”
溫舒潼到現在還記得她昏倒的前一刻,摸到霍彥霖身上時的觸感。
她滿手都是新鮮的血液,就連衣服也被血液浸濕了。
她還記得,霍彥霖因為疼痛一直弓著身子,連脊背都在輕輕顫抖,甚至連推開她的力量都沒有。
溫舒潼以為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足夠平靜,可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她剛剛一張口,眼淚便從眼裏滾落了下來。
霍媛連忙走過來扶著她的身子,輕聲勸慰道:“你先別激動,你現在身上也有很重的傷。我哥他……暫時沒事。”
溫舒潼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她直接拽掉自己手上的點滴,翻身就要下床:“什麼叫做暫時沒事?!”
季桐生沉下臉,不由分說的將她攔在床上:“你先養好自己的傷!霍彥霖的後背被炸彈衝擊,又替你擋住了一個墜落物。雖然醫生說手術很成功,但是他現在人還在重症裏麵,還沒有醒過來。”
季桐生說的很快,可是每一個字都像刀片一樣刮過溫舒潼的心,讓她的心髒一陣絞痛,連呼吸都有些喘不上來。
溫舒潼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強行平複著自己的情緒:“那……星星和月亮呢?”
“星星和月亮都沒有什麼大事,隻是有點失血過多,需要休養一陣時間。媽那邊也沒事,他們在爆炸之前就已經被警察帶走了。”霍媛輕聲幫她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