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霍彥霖還在病房裏,溫舒潼不想跟其他人說那麼多,她神色不耐的皺了下眉:“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我要問問你,在我媽已經被綁走之後,你跟霍彥霖有沒有懷疑過我是內鬼?”
聽到這句問話,溫舒潼猛的一頓。
當時她確實懷疑過霍易弘,但是卻沒有點明,她跟霍彥霖都決定在最後相信他一次。
就連唯一為了試探他而打的那一通電話,對話都是再正常不過的內容。
他是怎麼起疑的?
難道是因為王莎莎前跟他說了些什麼嗎?
但是現在王莎莎已經死透了,她說的話可以說是死無對證,但同時,死人的話因為無法驗證,也不一定是真的。
就在溫舒潼大腦飛快的轉動著要怎麼回答的時候,一雙大手已經不由分說地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現在是不是正在想著要怎麼搪塞我!”霍易弘的聲音突然狠戾起來,在安靜的醫院長廊裏久久的回響著。
“真不愧是誨人不倦的溫老師啊,你學的心理學不僅教會了你怎麼樣做一個心理谘詢師,是不是也教了你如何才能夠麵不改色的撒謊?!”
霍易弘掐住溫舒潼的瞬間,霍媛和黃淑雲便一起尖叫了一聲。
季桐生反應飛快,一個箭步衝了上來,直接一個小擒拿手便把霍易弘給製止住了。
溫舒潼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其實剛才霍易弘的手勁並不大。
她之前也被林琴這樣對待過,可是霍易弘的手勁不及林琴的十分之一,可見他根本就沒有起殺心,隻是想嚇唬她。
霍嚴山沉下聲音,恨鐵不成鋼的怒道:“霍易弘!今天是你母親下葬的日子,你到底打算鬧成什麼樣才罷休?”
“真感激你記住了今天是她下葬的日子。”霍易弘被季桐生鉗製著,他冷笑一聲。
“您這尊貴的大腦中,能為我媽留下一絲位置,這是她前世積德了。要不是她為你擋了那一刀,恐怕她死的時候,你不敲鑼打鼓就算是仁至義盡了。”
霍嚴山本就剛恢複沒多久,被霍易弘這麼一噎,痛苦的扶著自己的胸口,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
他指尖顫抖的指著霍易弘,嘴唇顫抖了半天才勉強開口道:“你……你真是……孽子!”
霍易弘看著霍嚴山,一字一句的道:“養不教,父之過。”
眼看著霍嚴山的臉色越來越白,不等黃淑雲出口,季桐生便厲聲道:“霍易弘,你不要太過分!你自己之前做過什麼事情你也知道,今天就算是被人家懷疑,你也並不冤枉!”
就在這時,溫舒潼輕輕站起身,淡淡的看著霍易弘開口道:“我是懷疑過你。因為當時劉夢蓮的蹤跡實在暴露得可疑,你不是沒有做過反水的事,實際上我告訴你,直至最後一刻,我和霍彥霖都沒有打消對你的疑慮。”
霍易弘揚起臉,微微閉上眼睛:“也就是說,直到我母親死之前,你們依然覺得我是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