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從鼻孔裏哼了一聲,不屑道:“你以為我們這裏的警察都蠢笨如豬嗎?我們再次調取了監控,發現這個邵煒言一直沿著監控死角,唯一一個能拍到他身影的攝像頭,被人惡意剪輯過。如果不是他的話,他為什麼要這樣躲躲藏藏?”
“那你們後來有沒有他的其他消息?”
警察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我們通過各種方式通知他前來配合調查,但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這就是心虛的表現!超過了一定期限之後,疑罪從有。”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能夠找到證據證明他的清白,你們就可以收回他的批捕令?”
那警察依然不耐煩的看著她:“你們簡直是在異想天開,這個人就是鐵定無疑的凶手!”
這個案子沒有那麼複雜,再加上兩個人都是東方人,他們從一開始就並不想多管,隻是想匆匆定罪罷了。
卻沒想到三番五次的被人打擾,居然都是來詢問這個邵煒言的案件的。
溫舒潼知道跟這裏的人說不清楚,與案情有關的所有東西,他們也不允許帶走。
她和霍彥霖隻能在腦海中把相關細節記下,然後出了警局。
霍彥霖眉目平靜地看著前方,沉聲道:“很顯然他們這邊並不想配合,如果要調查的話隻能靠我們的力量。”
剛才他在警局裏幾乎沒有說話,就是一直在觀察其他人的反應。
這個案子他們不僅沒有放在心上,總覺得其他人也都隻是看熱鬧的態度,顯然是認定了邵煒言也是有罪之人。
溫舒潼幽幽地歎了口氣:“要是在國內還好說,現在到了這個地方……”
“別著急,我給朋友打電話。她就在這裏的警局工作,應該能夠幫上忙。”霍彥霖輕輕拍了拍溫舒潼的肩膀,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接到霍彥霖的電話,顯然激動不已,她連聲開口道:“霍彥霖?你來這裏了,是來看我的嗎?好啊,你這麼長時間不聯係,恐怕早就把我忘了吧!”
“張瀅瀅,”霍彥霖全然沒有聯係舊友的喜悅,而是神色淡然的開口道,“我跟溫舒潼現在一起在這裏,她的弟弟被卷入了一場凶殺案,想請你幫個忙。”
張瀅瀅早已經習慣了霍彥霖的這個態度,可是聽到他說跟溫舒潼在一塊兒的時候,她的心裏就像哽了塊大石頭,莫名的不舒服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溫舒潼的弟弟,恐怕他們就算路過自己的家門口,也不會進來看她一眼。
她嘴角嘲諷的笑一閃而過,很快便開口道:“太好了,我剛好也想見見你們呢!那這樣吧,你們等會兒給我發個定位,我們商量一下案情。”
張瀅瀅答應的非常爽快,讓霍彥霖的心情輕鬆了不少。
他輕輕地摟著溫舒潼的腰肢:“你放心,如果有張瀅瀅,事情很快就能解決,她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霍彥霖從來沒有主動誇過任何人,雖然他剛才跟張瀅瀅說話時語氣十分的淡然,可是溫舒潼依然能夠感覺到他語氣中的輕鬆和隨意。
這是霍彥霖跟任何人都不會有的放鬆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