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潼禮貌地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

張瀅瀅大度地衝霍彥霖擺了擺手開口道:“剛才情緒太激動,沒忍住在他身上發泄了出來,現在就把他還給你。”

幾個人又隨意寒暄了幾句,他們兩個人便一塊離開了。

溫舒潼沉吟了許久,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我覺得張瀅瀅可能真沒有那麼簡單。”

霍彥霖有些頭痛的捏了捏眉心,伸手把她攬進懷裏:“怎麼又想起來說這個話題。”

“你是不是總覺得是我在無中生有?”

溫舒潼沉下聲音,“有些話完全可以在正常的情況下宣泄,沒必要那樣抱著人。而且她說那個受傷的下屬,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

“案情中還有很多細節都不便向你透露。”霍彥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緊了緊,“等以後再跟你說。”

溫舒潼挑起眉:“你是真的要把我從這個案件裏摘除得幹幹淨淨?我在你眼中就那麼不堪一擊嗎?”

他們已經生了太長時間的氣了,霍彥霖不想因為這件事再爭吵下去,沉默地摟緊了她的身子,沒有再開口。

溫舒潼卻把他這個反應當成了逃避。

可是他們最近一段時間,已經因為這樣微不足道的小事,吵過太多無意義的架了。

現在好不容易才和好,這樣和平的關係不應該毀在她手裏。

還是等以後想辦法調查清楚前因後果之後,再跟霍彥霖掰開揉碎說吧。

想清楚之後,溫舒潼強行壓下心中的不悅,往他懷裏靠了靠開口道:“那好,等你以後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他們給星星辦了出院手續,帶著兩個孩子就一塊兒回到了酒店裏。

因為知道邵煒言的事情有了解決的方法,邵國平的狀態也好了很多,這幾天康複的速度很快,也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公司雖然由邵雲錚代理,但畢竟他權限有限,很多事情還是無法做決定,都堆積如山的等待著邵國平決策。

他身體不能受累,但權力畢竟還在,有些工作是逃不掉的。

酒吧背後的事越來越複雜,而且那天陸行川被醫院的車接走之後,便不見了蹤影,任何一家醫院都沒有他入住的信息。

霍彥霖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調查酒吧,和邵煒言居住的地方周圍。

溫舒潼原本想跟他一起調查,但被霍彥霖拒絕了,她隻能趁著這段時間盡可能的帶著孩子多陪陪邵國平他們。

就在邵國平出院的這一天,邵雲錚也恰好處理完了國內的事務,帶著助理趕了過來。

邵國平在醫院住的時間不算短,大包小包的東西收拾了一大堆。

星星和月亮坐在床邊,像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經的跟邵國平聊著天。

為了收拾東西方便,溫舒潼把自己的長發挽起隨意的紮成了丸子頭,露出一截雪白修長的脖子。

她的襯衫被挽到手肘處,藕似的胳膊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刺目的白色光芒。

邵雲錚剛站到病房門口,她就敏銳的抬起了頭,臉上掛著汗珠,輕聲道:“你來啦?”

“嗯,”邵雲錚邁步走進來,接過齊思雲手裏的東西,“我把助理也帶來了,幫你們拿東西,到時候他跟你們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