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在慶幸他幸好不是一個歌手,否則的話這輩子都毀了。

陸行川盯著他的眼睛,緩緩開口道:“你恨阿瑞斯嗎?他割掉了你的舌頭。”

那人先是一愣,然後眼中出現了驚恐的神色,連忙搖了搖頭。

他不是不恨,而是不敢恨。

“隻要你待在我身邊一天,如果我無法擺脫他的話,他隨時就有可能拿你開刀。”

陸行川繼續開口,“今天是舌頭,明天就有可能是眼珠子,以後還有可能是四肢。”

那人的身子瞬間抖如篩糠,求助的眼神望向陸行川,纖細到血管突出的手死死捏著陸行川的手臂。

然後他艱難從喉嚨裏發出兩個字:“救我……”

“你知道,我並不是什麼好人,玩膩了的話隨時可以丟掉你,你變成這個樣子還陪著你是仁至義盡。”陸行川絲毫不為所動,繼續緩緩的開口。

陸行川不過二十出頭,麵前的這個人比他還要年輕,大概也就是十九歲的樣子。

從小就沒有了父母,因為奶奶得了重病,所以打算到應聘到一個酒吧打工。

他的外形不錯,酒吧的經理一眼就看中了,恰巧那天陸行川也在從他的身上看到了陸林放的影子,就強行把人帶到了自己身邊。

陸行川在國外陪他了一段時間,直到他把自己的奶奶送走,才帶他回到國內。

卻沒想到回來還沒幾天就出了這樣的事。

他顯然被陸行川的這句話給嚇到了,精致的眼睛裏瞬間就湧起了一層淚水,他瘋狂的打著手勢,含糊的說著誰也聽不清楚的話。

就在這時,陸行川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推到他麵前,低聲開口道:“我雖然是個人渣,但也沒有太差。”

“是我毀掉了你的後半輩子,這張卡裏有兩個億,足夠你過任何你想要的生活了,出院之後別再聯絡了。”

其實這也就是陸行川的一念之差。

拿到哥哥的相片之後,他從心裏開始認識到,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以取代得了陸林放的位置。

白月光就是白月光,他以為有些人能夠成為自己的朱砂痣,卻不想其實那隻是一點蚊子血罷了。

如果是普通人,拿到這兩個億恐怕早就開始偷著樂了,這可是窮人家裏連做夢都不敢想的數!

可是那人卻沒有抬手去接,他依然打著手勢,掙紮的想要說些什麼。

陸行川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開口道:“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是為了錢,你並不喜歡男人。”

“這些東西你可以去做你想要的,哪怕不能說話,但不會妨礙你遊曆世界。”

說完之後,他又頓了一下,慢條斯理的開口:“但是說真的,你不說話的時候真的很像他。但沒有人能夠取代他。”

眼淚,更加洶湧的滾落下來。

那人一把將卡摔了出去,終於從喉嚨裏發出模糊的三個音節:“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