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潼聽了他的話,不由得唏噓不已。
霍彥霖繼續開口道:“而且你們兩個人在纏鬥的過程中,她原本損耗很多,失血量也很大,身體的溫度急速下降,很難救回來了。”
其實溫舒潼當時也沒少出血,醫生也一遍遍的跟霍彥霖說過,她也很有可能是醒不過來的。
但現在她已經好好的醒過來了,過往的那些痛苦和不舒服,就應該遺忘。
人總要往前看的,更何況邵伊一是自己作孽,自有天會收。
溫舒潼輕輕歎了一口氣,但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霍彥霖俯身在她的臉頰落下輕柔的一吻,語氣輕柔得如同春風般:“不管怎麼說,幸好你還在我身邊,真好。”
“我做了一個特別奇怪的夢,夢裏我差點被一個老頭給帶走。”溫舒潼開口道。
霍彥霖單挑起了眉毛,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溫舒潼就把自己夢裏夢到的場景原原本本全部就告訴了霍彥霖。
剛開始的時候意識不清醒,這個夢倒也沒有什麼。
如今人已經醒過來了,再講起這個夢境,溫舒潼卻忽然覺得有些後怕。
她說完之後,把聲音壓得極低,耳語般的開口道:“現在想想,之前跟我說話的那個老頭該不會是上帝吧?他是要找我回去當天使嗎?”
“看來我對你的影響還是挺大的,記起了我的名字,連上帝都沒有辦法把你帶走。”霍彥霖笑了起來,眉眼之中滿滿都是柔和。
尤其是當他聽到溫舒潼說最後一刻想起自己名字的時候,更是讓他的心中一陣陣的欣慰和溫暖。
聽他們兩個人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沒有放棄彼此,心裏永遠都為對方留這一方淨土。
原本他以為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足夠深情款款了。
沒想到溫舒潼沉吟了一下之後,也認真的開口道:“這就充分說明了,即便有一天我麵臨死亡,即將被人拉進深淵的時候,你的名字依然是我唯一的救贖。”
霍彥霖的心尖像是被什麼東西給輕輕按了一下,那裏酸酸的疼了一下。
他抓緊了溫舒潼的手認真的開口道:“無論什麼時候你也是我唯一的救贖,我永遠愛你。”
他這句話簡直比結婚時的發誓還要虔誠。
溫舒潼的臉當即就紅了一片,頭也開始暈暈的。
她心想自己這才剛剛醒過來,可不能被霍彥霖倒三兩句甜言蜜語搞得血液流通不順暢,再給昏過去就尷尬了。
於是她在匆忙之中連忙轉移了話題:“我昏倒了這麼多天,大家應該都挺擔心的吧,要不要給他們打個電話說一聲我醒了。”
霍彥霖點了點頭,卻隻回應了她前麵的那句話:“你昏倒了這麼多天,大家確實都挺擔心你的。”
溫舒潼靜靜地聽他接著說後話,卻沒想到霍彥霖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起身幫她把被子放在了一旁。
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的神色,溫舒潼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道:“你不打電話通知他們一聲嗎?”
不管怎麼說自己醒過來,這也算是一件天大的喜事,難道不值得打電話給那些人普天同慶一下嗎?!
更重要的是,這段時間那些朋友們一個個肯定也都記掛在心上,打個電話也好讓他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