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睜開的一瞬間,月光從他的瞳孔裏麵折射出來,在那一刹那他的瞳孔仿佛是銀色的。

那是一種完全不同於平時的好看,讓溫舒潼的呼吸都停止了一瞬間。

緊接著那個天神一般的人忽然就貼近了她的耳邊,低聲開口道:“怎麼了?不舒服嗎?”

溫舒潼半個身子都有些酥酥麻麻的,她輕聲開口道:“我想喝水,怕打擾你,所以想讓自己起來去接。”

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霍彥霖麵色不悅的開口道:“自己去接?你知道自己受傷有多嚴重嗎?起身恐怕都起不了,還想走路?”

雖然知道自己受傷嚴重,該撒嬌的時候還是會撒嬌,但溫舒潼依然不太習慣被別人照顧。

所以她一開始根本就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傷有多嚴重。

她委屈的抿了下嘴唇,輕聲開口道:“我隻是不想麻煩你而已,你一直守著我肯定累壞了。”

“隻要你能夠好起來,我等你多久我都願意,乖乖呆著,我去給你接水。”霍彥霖站起身來開口道。

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間,溫舒潼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口道:“那我要是既吃東西還要喝水,我該怎麼上廁所呀?”

霍彥霖微微側身,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輕聲開口道:“當然是我幫你了。”

所以說這一種事情在生病的時候是理所應當的,但溫舒潼還是不受控製的紅了臉。

幸好房間裏麵的燈光很暗,霍彥霖看不清楚自己的模樣。

但兩個人畢竟是朝夕相對的夫妻關係,霍彥霖對溫舒潼實在是再了解不過。

即便她剛才並沒有開口,霍彥霖也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麼。

“反正該看的都已經看過了,現在生病反而害羞起來了?”他壓低聲音開口道。

不知道是因為自己亂想的原因,還是霍彥霖根本就是故意的,溫舒潼分明從他的嗓音中聽出了蠱惑的意味。

她的喉嚨有些發緊,皺了下眉開口道:“差不多可以了,你是行走的孔雀嗎,動不動就要開瓶?”

根本就不照顧她身為一個病號的心情嘛!

霍彥霖輕輕的勾起了唇,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房間裏很是安靜,溫舒潼會想著他剛才說話的模樣,嘴角不受控製的勾起了一個笑。

就在這個時候,隻見一個頎長的身影,逆著光進了病房裏麵。

原本以為是霍彥霖回來了,她有些意外的開口道:“這麼快就回來了嗎?”

霍彥霖並沒有開口,隻是繼續往前麵走著。

溫舒潼忽然覺得不太對勁,那個人的手裏根本就沒有杯子,而且霍彥霖根本就不會不跟她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在月光的照映之下,那個人的臉忽然清晰。

這個人的臉上戴了一個銀色的麵具,上麵畫了一個扭曲古怪的臉,正衝著溫舒潼陰森恐怖的在笑著!

溫舒潼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就想要叫出聲來,然而那人卻以更快的速度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巴。

因為受傷的緣故,溫舒潼想要掙紮都掙紮不動,隻能任由他強行把自己從床上拖了下來。

她渾身上下疼得仿佛要被人拆散了似的,但是嘴巴卻被人緊緊的捂著。

這裏是VIP病房,還有另外的一個房間,那人硬生生的拖著她進了另一個房間,然後將她扯進了櫃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