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潼站在旁邊雖然沒有開口,目光卻一直落在霍彥霖的身上。

昨天看到霍彥霖的時候,他渾身是傷一副狼狽的模樣,如今卻完全不一樣了。

像他這樣的人,隨隨便便站在那裏就是人群裏麵的中心。

就在她暗中觀察著的時候,霍彥霖也忽然轉過頭,目光跟她對視了一下。

溫舒潼迅速收回了目光,佯裝不在意的挽住了阿瑞斯的手臂:“不是說要去取東西嗎?趕緊走吧,我不想看到這些人。”

阿瑞斯就偏偏不,他單挑起眉毛連上帶了幾分挑釁:“哦,我懂了,原來你是討厭他們呀,那行我們現在就走。”

霍彥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帶了一抹危險的神色。

他就那樣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落在溫舒潼的身上。

這股目光灼熱的她根本就沒辦法忽視,雖然他沒有轉過身去,但依然覺得如芒刺背。

就在這個時候,霍彥霖卻忽然開口道:“站住。”

阿瑞斯先往前走了一步才慢半拍地轉過頭,緩緩的開口道:“請問霍先生對我和我的老婆,還有什麼指教嗎?”

“尊夫人莫名其妙對我便是一身敵意,我向來不喜歡結仇,如果真要有什麼不能化解的矛盾,還是正麵解決為妙。”

他放緩了聲調,語氣之中滿滿都是疏離。

不用等溫舒潼開口,阿瑞斯便轉過頭道:“你放心吧,怨有頭債有主該解決的事情我們一樣都不會落。”

“霍先生也不用這麼著急,到了錦城之後我們早晚會見麵的。”

說完之後他又刻意放慢聲音,補充了一句,“我會帶著我的老婆,和你相見。”

霍彥霖看似波瀾不驚,實則垂在一側的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隻有站在他旁邊的隋偵,才能感覺到霍彥霖激烈的情緒變化。

不得不說,拿別人最在意的人說這種話,比任何事情都要紮心。

但更紮心的是,喜歡的那個人還站在另一個人旁邊。

隋偵情緒控製不住有些激動,猛的往前走了一步,壓低聲音開口道:“別給臉不要臉,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自己心裏清楚,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

說完之後他又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溫舒潼:“你要是真的還有腦子的話,就知道這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離他遠遠的!”

溫舒潼挽著阿瑞斯的手臂,冷聲開口道:“難道不是你們先找上門來的嗎?先撩者賤的道理沒有聽說過,你又是誰?”

昔日的好朋友,如今對待自己的態度跟陌生人沒什麼兩樣,隋偵簡直氣得要窒息。

更重要的是她還那樣維護著阿瑞斯這個狗東西。

“我告訴你,不管你現在說話有多難聽,早晚有你後悔的一天,你就等著看吧!”他冷聲開口,渾身上下帶著一股肅殺的氣場。

不能再跟他們繼續說下去,阿瑞斯生怕他們會再說出點什麼來。

他主動伸手挽著溫舒潼的腰肢,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這些人和霍彥霖都是一起的,既然是想怎麼搬弄是非黑白都隨他們所願。”

“別聽了,當心髒了你的耳朵。”

他手上的動作毫無收斂,仿佛是在向霍彥霖示威。

就在他們轉過頭的一瞬間,霍彥霖忽然大步上前,一把抓著阿瑞斯的手臂,強行把他的手給扯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