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沒有等到答案,溫舒潼有些不耐煩起來。
之前他還口口聲聲的說,溫舒潼是他最愛的女人,結果到了現在,連句話都不願意跟他說了?
“我跟你說話你沒有聽見嗎?為什麼不回我?”她抬起手,衝著他的肩膀拍了一下,“堂堂大總裁,也喜歡裝聾作啞?”
霍彥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染上了一抹痛苦的神色。
好半天他才回過神來,低聲開口道:“是你剛才說讓我一天跟你說話不要超過十句的,我還要給你分配工作,十句提前說完了怎麼辦?”
然而溫舒潼卻並沒有注意到他這故意揶揄的話,滿腦子都是他那蒼白的臉色。
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昨天在火場裏麵霍彥霖是受了傷的。
他被那個叫宋祁的倒黴玩意用椅子打了一下,她還記得當時他身上的血來著。
電梯門打開,銷售部所在的樓層已經到了。
溫舒潼正要下電梯的時候,還是沒有忍住。
“喂,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身上的傷到底怎麼樣了?你可別到時候受了什麼重傷,然後故意訛我,我可是不會管你的。”
明明是在關心他,但溫舒潼卻用了最不耐煩的一種方法。
其實霍彥霖身上的傷並不輕,昨天去醫院包紮的時候,醫生也建議他要住院。
但如果住院的話就預示著他和溫舒潼交集的時間就會更加短了,這樣並不劃算。
他天天都在期盼溫舒潼能夠早日恢複記憶,多一天都等不了。
於是他輕描淡寫的搖了搖頭:“不要緊,而且我說了不需要你負責,你慌什麼?就那麼怕賠錢?”
“我隻是怕你死的太早,簽不了土地轉讓協議。”溫舒潼沒好氣的回他。
兩個人做了太長時間親密無間的夫妻,霍彥霖都要忘了被溫舒潼懟是什麼滋味了。
現在麵前的這個人雖然換了副靈魂,但不得不說,有些時候真的有點溫舒潼婚前的樣子。
這段經曆,就當成是他們兩個人吵架,他重新追回溫舒潼吧。
想到這裏之後,霍彥霖別人覺得沒有什麼難以接受的了。
甚至蒼白的臉上都帶著幾分輕淺的笑意。
溫舒潼出電梯的一瞬間,就看到他微微笑了起來,還以為這人是個神經病。
身上受了那麼重的傷,自己的老婆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居然還能夠笑得出來,以為自己在演勵誌電影呢?
想來想去她又覺得自己實在是管得太多。
這個人變成神經病跟她有什麼關係,她是要和阿瑞斯在一起的人,霍彥霖隻不過是過眼雲煙。
回到銷售部之後,她也沒想到工作展開的意外艱難。
她在這裏沒有什麼人脈,本來想要問同事要一些聯係方式,卻發現這裏的同事沒有一個待見她的,都個個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
甚至她都在想,曾經的溫舒潼肯定特別不招人喜歡,否則怎麼會要個聯係方式都要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