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非要聽,那我就實話告訴你。我這個人想不想殺人,全憑心情,根本就不在乎什麼法治和道德。”

慕華宇一臉冷漠的開口,“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既然你覺得她有些怪,那我就索性直接把人給除掉。”

溫舒潼的身子輕輕地顫抖著,臉色依然蒼白,遲遲沒有恢複。

對麵的人卻以為她是被嚇得,走上前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差不多可以了,在我麵前不必擺出這樣一副兔死狐悲的樣子。”

“既然是你通知的我,你就應該做好準備,這個護士早晚會出事。”

“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兩個人應該是同謀,有什麼好害怕的。”

“就算真正出了什麼事,我也會保護你的,我的好妹妹。”

他以為溫舒潼害怕是因為殺了人,但實際上是因為他對人生命的漠視。

但慕華宇坦然的說出來她自己也是同謀的時候,溫舒潼的大腦像是重重遭受了一擊。

她頗有些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緩緩抬起手指,指著胸口:“你是說,我也是凶手?”

“如果不是你給我通風報信,我哪裏知道這件事情,你說你算不算幫凶?”他歪著頭,帶著一臉嘲諷的笑意看著溫舒潼。

溫舒潼的心一點點的沉到了穀底,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瞬間就包裹了她。

慕華宇好不容易才決定放過她,但一看到他這幅傷春悲秋的樣子,就氣不打一出來。

在溫舒潼要起身的時候,他手上又忽然再次用力,直接把摁回了沙發上。

“別在我麵前擺出這樣的表情惡心我!”他沉下臉,“事情做到做了,你現在衝著我發火,還指望我能夠讓他死而複生?”

“你之前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跟霍彥霖在一塊的時候,他到底帶你幹什麼了?難不成你改姓佛了?”

這次溫舒潼並沒有乖乖地逆來順受,她的身子艱難地掙紮著,想要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慕華宇屈膝壓在她的大腿上,以絕對壓迫性的姿勢牽製住她的動作。

“說了讓你別動就別動,你想受傷?”他陰沉沉著臉開口,“之前我沒教過你這種道理嗎?”

不等溫舒潼再開口說話,他抬起一隻手捂著她的眼睛。

緊接著便如同念咒語一般,又在她耳畔輕輕的念了起來:“貓頭鷹在唱歌,雨水變成了紅色,壞人從背後掐住你的脖子。”

“他在你的唇上抹上了蜜糖,手裏卻拿了見血封喉的匕首。”

“有的人天真卻愚蠢,唯有聰明的人才能活下來……”

這次的慕華宇開口的時候,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從容和鎮定。

他的語速非常快,恨不得直接塞進溫舒潼的腦海之中。

而這次溫舒潼接受的速度也很慢,她的眼中自始至終都帶了幾分清醒。

慕華宇急了,語速越來越快,連續重複了好幾遍。

“你聾了嗎?我說的話你是不是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