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文的聲音也是難得的嚴肅,每一個字都說的很慢。

話音落下之後,他又試探性的小聲補充了一句:“我順便還想再跟你說一聲……你要不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沒等他把話說完,霍彥霖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後麵得邵雲錚也意識到了不對,急忙開口道:“她真的不是溫舒潼?”

真正的溫舒潼卻聽得一臉雲裏霧裏,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她眨了眨眼睛,目光掃視了一周:“你們在說什麼?”

邵雲錚忽然想起對她撒的那些謊,臉上有些掛不住。

之前他因為一己私欲並沒有告訴溫舒潼真相,現在也不方便說那麼多了。

於是他搖了搖頭開口道:“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方便跟你說,等回頭再講。”

如果說家裏麵的那個不是真正的溫舒潼,那自己身後的……

和豔霍彥霖死死抓住了旁邊人的胳膊,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他壓低聲音開口道:“你跟我走。”

臉上瞬間就帶了恐懼的神色,溫舒潼顫抖著聲音開口道:“你要帶我去哪裏?我不想走!你還沒有答應我會放了他!”

邵雲錚伸手還想攔,霍彥霖卻不由分說,一把將溫舒潼抱進了懷裏。

“我必須要知道你是誰。”他壓低聲音一字一句的開口道。

霍彥霖狹長的眼中帶著一抹近乎瘋狂的神色,就像是行至末路的修羅,滿眼都帶著玉石俱焚的決絕。

旁邊的人是他唯一的希望,如果她也不是溫舒潼的話,他不知道該從哪裏入手,才能夠再次找到她。

邵雲錚被果斷丟下,他帶著懷裏的人來到了江行文父母的研究所。

之前他並不是沒有調查過家裏那個人的身份。

這是當初江行文父母的研究所裏麵並沒有專業的檢測設備,以防萬一才找了其他的檢測機構。

當時的檢查結果跟現在的是截然相反,所以才讓他根本沒有懷疑自己認錯。

卻沒想到兜兜轉轉了這麼長時間,一切居然都是假象。

江行文和隋偵正麵色嚴肅地討論著熱搜的時候,隻見霍彥霖滿臉殺意地就走了進來。

他周身散發著極強的氣場,周身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莫名讓人看著有幾分的膽寒。

自從溫舒潼失蹤之後,霍彥霖整個人一直都是處於與世無爭的狀態。

即便他回來之後,霍彥霖的狀態也是相對平穩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失控。

懷裏的人就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雙手死死的摟著霍彥霖的脖子,不敢有一刻的放鬆,生怕自己被甩下去。

把她放在實驗室裏,霍彥霖言簡意賅地開口:“查查她。”

現在他的狀態如此的不穩定,江行文和隋偵即便有無數的話要說,也得生生堵在嗓子眼裏。

兩個人不敢多說什麼,直接便開口道:“行,不過你也不要著急,熱搜上的事情我們看了應該不難解決。”

“當初去島上的又不隻是你,大不了到時候我們出來也幫你分擔責任。”

隋偵也不知道什麼話才能讓他高興一點,隻能用這些話安慰。

卻不料霍彥霖隻是神色淡淡地搖了搖頭,平靜的開口道:“你們不必承擔,如今既然矛頭隻指向我,那就拉下水的人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