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鬆也並不覺得尷尬,一邊處理著傷口,一邊笑著開口道:“不是情侶還能為他做到這種地步,甚至主動上前擋槍,也屬實難得。”
“不過你們這輩子的關係也就隻能停留於此了,再不能有其他更深一層的交往。”
這話準確無誤地戳中了邵雲錚的內心,他皺了下眉頭,頗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先生,你出現的時候,我本以為你特別的高貴,卻沒想到居然也有這麼八卦的一麵。”
就在這個時候,他從身上忽然溜下來一個黑色的蟲子,跳到溫舒潼的身上,直接順著她的手腕往上竄。
這黑色的蟲子長得極其的古怪,看起來就好像是屍鱉,讓人平白生出一種惡心又畏懼的感覺。
害怕這個蟲子會傷到溫舒潼,他連忙伸出手想要擋一下。
卻沒想到一直神色輕鬆,似乎在開玩笑的帕鬆卻忽然嚴肅起來。
他一把攔住了邵雲錚的手,厲聲的開口道:“別動!”
蟲子爬到了溫舒潼的上臂之後,這才停了下來。
緊接著像尋找什麼東西一樣,在她的手臂上團團的轉著圈。
確定了位置之後,它抬起麵前的一隻腳,狠狠的刺了進去。
明明隻是蟲子叮了一下,遠沒有剛才上藥的時候看起來疼,那裏畢竟是範圍那麼廣泛的傷口。
然而溫舒潼的身子卻猛烈地掙紮起來,他的埋頭痛苦的走在一起,似乎在抵禦著極致的痛苦。
帕鬆從包裏掏出來了一個小罐子,神情嚴肅的開口道:“按住!別讓她動!”
如果不是邵雲錚反應及時的話,溫舒潼另一隻手恐怕要抬起來,將那蟲子給生生拔掉了。
因為一隻手上的力道不太夠,他單膝跪在床上壓住溫舒潼掙紮最劇烈的那隻手臂,然後另一隻手緊緊的按住她抬起來的手臂。
這幅畫麵看起來非常的詭異,但在這緊急的情況之下,什麼也顧不上了。
帕鬆拿出那隻小罐子,嘴裏麵一直念念有詞。
時間過去了一分鍾之後,他才把罐子身到黑色的蟲子麵前。
那蟲子像是收到了召喚,這才轉過身精疲力盡的爬了回去。
帕鬆輕輕地碰了碰那蟲子,指尖上沾染了一點前腳的血。
他的神色有些嚴肅起來,十幾秒鍾之後,那個黑色的蟲子掙紮了一下,忽然就在瓶子裏麵死去了。
而他指尖上的鮮血,也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變成了黑色。
整個過程邵雲錚看得清清楚楚,他本來從不相信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
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時,卻也不得不佩服人民的智慧。
有些東西以現有的科學確實是沒有辦法解釋清楚的,但它又確實存在於這個世界當中。
或許這就是存在即合理吧。
溫舒潼好似徹底的昏倒了,過去再也沒有了掙紮的動作,整個人軟軟地倒了回去。
邵雲錚側眸看著帕鬆,神色嚴肅地開口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