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已經趕往了小島,但在路上卻特地的耽誤了些時間,到第二天中午才到達。

目的就是要給對方營造出一種暫時他們還沒有那麼著急的樣子。

他們邀請血狼到的地方,就是月亮所在的那間別墅。

才剛到門口,就隻見有人帶著月亮一閃而過,而他手腳上戴的顯然就是電子鐐銬。

眼中閃過一抹危險之極的神色,血狼的牙關緊,要近乎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當初月亮在他手下的時候,雖然訓練嚴苛,但也從未虐待過。

如今到了這裏,這麼小小的孩子居然被他們戴上了電子鐐銬,這群人跟畜生有什麼區別?

“果然是你,有人彙報給我飛機型號的時候,我就猜到是你來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他的背後忽然傳來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

血狼迅速的轉過頭,入目的便是那張森然冰冷的麵具。

即便他的聲音是在笑著,但因為麵具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表情,反而平添了一種詭異的感覺。

麵無表情地跟他對視一眼,血狼神色淡淡的開口道:“我也是奉別人之命跟你過來聊聊天,順便看看你能下作到什麼地步。”

“當年在金三角的時候有幸見識過,被你惡心的夠嗆,沒想到時隔多年還在被你惡心。”

死神歪了下頭,忽然衝著他的肩膀伸出了手:“話別這麼說,當年我們兩個人各自為政,有不同的目的,現在是可以好好聊聊的。”

就在他伸出手的一刹那,血狼卻好似早已經有了準備,身子猛的閃了一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緊接著直接一個幹淨利落的過肩摔,反手就把他摔了下去。

兩人如此的針鋒相對,但無論是死神還是血狼身後的手下,卻都是麵目平靜,沒有一丁點的反應。

差點被摔下去的一瞬間,死神卻好像身輕如燕似的,輕輕一躍就穩穩的落地。

他嘴角帶著笑意,挑釁的開口道:“現在居然不上當了。”

說話的時候,他的指尖寒光一閃,藏下了剛才的那個刀片。

如果不是血狼剛才反應快的話,這個刀片劃在他的手臂上,後果不堪設想。

血狼也冷笑一聲,但卻沒有絲毫到達眼底:“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招式還是老一套,有夠無聊。”

“老一套又怎麼樣,有用就行了。怎麼樣?剛才看到那小孩的模樣,是不是心如刀割?”

他忽然貼近血狼的耳畔,麵帶笑意的開口,“你明明昨天就能來,非要耽擱一天,自以為是的覺得隻要假裝不把他看在眼裏,我就會擔心這個籌碼是不是有用。”

“真不好意思,我是真的不傻,這可是霍彥霖的寶貝兒子,我可能不知道他的價值嗎?”

臉上的神色一點點的變得難看起來,這下血狼才真實地認識到了死神的惡心之處。

之前雖然見識過他做的那些惡心事,但兩個人立場不同,也沒有什麼交際。

如今不得不跟他有交集了之後,才發現這個人遠比想象中的要複雜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