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打斷了他們的話,血狼言簡意賅地開口道:“所有人不能在這裏久留,直接打道回府,我要和霍彥霖好好聊聊。”

在他回去的路上,關於這邊的情況,就已經全部告訴了霍彥霖。

因此當兩人見麵的時候,霍彥霖迎了上來,直接就神色凝重地開口道:“你到那裏甚至都沒有見到他本人,是跟一個假冒的死神在談?”

“我們早應該猜到他本人應該不會這麼著急出現,畢竟他之前藏了那麼長時間,現在直接就出來跟我談條件的話,之前的躲藏未免也太沒有意義了。”血狼給自己倒了杯茶猛灌了一口,沉聲開口道。

霍彥霖的眉頭緊鎖:“其實在你們出發的時候,我就要想到的,那個位置有可能會是假的,但我沒想到,他連人都可以是假扮的。”

其實他們都知道,這個假扮的死神並不重要。

背後真正重要的原因是他本人如果不出現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摸清楚底細,到時候營救計劃就不能全麵的展開。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誰,也沒有人見過他真實的實力是什麼。

誰也猜不到,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月亮究竟經曆了什麼。

“假扮他的那個人也很是厲害,在很多程度上能夠跟我打成平手,隻有一些細節比不過。”血狼神色凝重的開口,“還有,我路上跟你說那個假扮月亮的小東西,下嘴可太狠了。”

一邊說著,血狼側身讓霍彥霖看他手臂上的傷口。

雖然在回來的時候已經處理過了,但是現在傷口其實看起來還是挺可怕的,上麵帶著深深的牙印,而且每一個牙印的槽裏麵都還在滲著血。

若不是他說這是被人咬的,乍一看上去倒像是什麼畜生下的手。

“抽血化驗過了嗎?有沒有什麼大礙?”霍彥霖眉頭緊鎖,關切的開口。

“該檢查的都檢查過了,沒什麼大礙,就是看著惡心的慌,那麼小一個小家夥,嘴裏麵居然有獠牙。”

他厭煩地把手臂往後麵側了側,脫離了自己視野之內,“我們走的時候炸彈也沒爆炸,不知道是真是假,雖說這小畜生煩的很,但是也不至於直接被害死。”

“那那邊具體怎麼說?”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

血狼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是溫舒潼的聲音,先是驚訝的看了眼霍彥霖,緊接著才抬起頭來衝她打招呼:“我還說等會兒去看看你呢。”

溫舒潼臉色略微有些蒼白,但精神看起來還算不錯。

那天她猜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絕症之後,邵雲錚想盡辦法地解釋了很多。

雖然她說的含糊,但溫舒潼的心中卻隱隱約約的有些明白了。

今天也是在她的再三申請之下,邵雲錚才答應帶她出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霍彥霖別說身體了,就連靈魂都輕輕地震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