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溫舒潼有滿腔的怒火,但看到他這副模樣,也實在不忍心翻臉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自己考慮,她又何必要斤斤計較。

“那按照你這麼說的話,兜兜轉轉了一整圈,最終你也是在為了我好。”她故作傲嬌的開口道。

霍彥霖重重地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開口道:“那是當然,自始至終我的優先考慮就隻有你。讓你說過的那些傷,對不起。”

他的眉眼微微低垂,用上目線看著溫舒潼,居然帶來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委屈。

溫舒潼的心中想笑卻又心疼,主動伸出了雙手開口道:“好好好,我就大發善心抱抱你。”

霍彥霖當即就坡下驢,衝她伸出了手。

平時將近1米9,在眾人麵前足以睥睨天下的人,此時到了他麵前,儼然就是一個被欺負慘了的小孩兒。

別說,居然還有幾分反差萌。

就在兩個人馬上要碰到的時候,溫舒潼卻忽然收回的時候。

霍彥霖的動作撲了個空,單挑起眉毛,不解地看著她的方向。

雖然他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臉上也無甚情緒變化,但溫舒潼就是在其中看出了幾分委屈的神色。

她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麵前的人:“我剛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不太清醒,沒想過來,我好端端的為什麼忽然間昏倒過去了,記憶平白缺失了一塊。”

“現在我倒是有了一些印象,拜你所賜,那天我們的在一起的時候,有些人可是親自對我動手。”

“後來呢,我又去了哪裏,我隱約記得我們好像在一個碼頭上麵呆過,旁邊的人是誰,阿瑞斯嗎?”

霍彥霖就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的。

他還不著急認罪,而是避重就輕地開口道:“你在阿瑞斯那邊的時候,意識就沒有清醒過,他從來沒有喚醒過你,或者跟你說些什麼?”

“沒有,大概是害怕我太瘋,醒過來之後就直接自盡了吧,畢竟誰能想到自己一醒過來,就被老公給安排到了別人那裏了呢?”溫舒潼陰陽怪氣地開口道。

霍彥霖臉上詫異的神色更加明顯:“你並非一無所知還有印象?”

“你把我送走那天,我確實隱隱約約的有些印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大概是身體的本能,害怕自己會被拋棄。”溫舒潼攤了攤手。

她說這些話倒不是要讓霍彥霖的內心內疚,而是她當時心中確實就是這麼想的。

但霍彥霖的神色卻黯然了一瞬間,輕聲開口道:“其實嚴格來說,這個決定並沒有太大的失誤,把你送到他那邊之後,可以解決很多的麻煩和問題。”

“而且如果不是你在他手上,阿瑞斯也不會如此的劍走偏鋒,那麼著急的脫身,因此連計劃都製定的格外匆忙。”

“但是你在他身邊中就是受了委屈,而且其實當時隻要有一丁點的失誤,或者我的人沒有及時趕到,我可能就要錯過你了,我不敢想。”

他的指尖輕輕顫抖,滿臉都是後怕的神色。

溫舒潼低下頭,這才看到霍彥霖的手上也纏了繃帶和紗布,上麵到處都有傷口。

他整個人看起來也憔悴了許多,根本就不像往日那意氣風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