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目光都是盯著排名,隻有江行文自打進來之後,目光就壓根沒有從轉播隋偵的塊屏幕上移開。
他的目光簡直是直白又露骨,直勾勾地盯著他的方向,生怕錯過一分一秒。
其實車裏麵的隋偵戴著頭盔,根本就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但江行文就想這樣看著,仿佛隻有這樣才有一絲安全感。
剛才在外麵還一副雲淡風輕人淡如菊,仿佛這世界上所有的寵辱都加在身上,他都不會有任何波瀾的模樣。
到了這裏麵,簡直就成了盯妻狂魔,那眼神熱切的簡直恨不得直接一頭紮進旁邊的屏幕裏麵去。
溫舒潼在一旁嘲笑他:“如果下次比賽出了一項新規定,可以在副駕駛上坐一個人的話,江行文估計不帶安全帶也得坐上去。”
江行文轉頭看了她一眼,本來溫舒潼還以為他要反駁,沒想到他居然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別說是不帶安全帶了,就算讓我坐在引擎上我都願意。”
“你不會把你天靈蓋給吹飛,”邵煒言笑著指了指液晶屏幕上的隋偵,“怪不得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他都一定要參賽,這簡直就是天賦型選手,太優秀了,他過彎道的技術,實在是太穩了。”
他們這個雖說是業餘的比賽,但大部分的參賽選手因為真的非常熱愛,因此訓練的時間也很長。
因為大部分都是富二代,因此也有很多機會和專業的車手交流,因此許多人的實力非同一般。
然而隋偵一年到頭總是很忙,要麼忙工作,要麼忙著談戀愛,因此訓練都是兩天打魚三天曬網。
但他卻能夠一騎絕塵,這除了天賦之外,再沒有其他更好的詞彙來解釋。
江行文完全沒有因為他們的開玩笑而生氣,甚至挺甘之如飴:“天靈蓋吹飛我也願意,能近距離看著他,就挺好的。”
就連一直沒怎麼開口接話的邵雲錚都忍不住評價了一句:“夫徳滿分。”
溫舒潼忽然反應過來,從剛才在外麵吵架一直到進了基地裏麵,霍彥霖自始至終都沒怎麼開過口。
他不說話是常態,但當大家都揶揄一個人的時候,霍彥霖至少是要來一兩句點評的。
轉頭搜尋他的身影,溫舒潼這才注意到他坐在基地的沙發上,正翹著腿在發消息。
有些人即便隻是坐著,就仿佛自成風景。
分明是亂糟糟的基地,裏麵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觀眾以及來休息的啦啦隊。
但他的周圍卻非常的安靜,簡直就像是坐在空無一人的會議室裏,這就是氣場。
溫舒潼走了過去,還沒開口說話,他卻像是已經意識到什麼似的,頭也不抬的開頭道:“怎麼了,突然想起來找我?”
他像是有雷達自動鎖定係統似的,伸手就抓住了溫舒潼的手腕,輕輕一拉,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你怎麼不過去給隋偵加油,大家都挺開心的,你現在顯得很不合群。”溫舒潼窩在他的懷裏,小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