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霖的目光掃視了一周,神情依然平靜:“當然了,如果你們有誰能夠供出來這裏曾出現過的可疑人物,大家都不用被帶走。”

那人繼續代表所有的人流浪人員發言:“大凡同居在這裏的全都是無家可歸之人,能有什麼可疑人,這中間有近一半連手機都沒有,他們還能做出入侵你們公司的事?”

“我看你還是好好反思一下,你們公司的安全係統為什麼脆得跟紙一樣!別到處甩鍋,還怪到我們這些人的頭上!”

旁邊的記者們一個個都忍不住竊竊私語,臉上帶著賊兮兮的笑。

他們這些人雖然是什麼都不敢拍,幾乎是無孔不入,但沒有人敢這麼跟霍彥霖說話,誰都怕得罪了他,連累自己的公司。

但這些流浪漢們無依無靠的,壓根就有恃無恐,根本就不慌,所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根本就不用顧及他。

親眼看到霍彥霖被懟成這個樣子,他們也是喜歡樂見的,很恨不能現在就趕緊把成片給剪出來,發給所有人看看。

霍彥霖卻自始至終神色平靜,就像是一尊完美的雕像,從來不會泄露出絲毫的情緒。

靜靜的等待著這個人,慷慨發言完畢之後,他淡淡的開口道:“帶走。”

“臥槽你玩真的呀?”那人驚訝地開口。

他的手下很快就齊刷刷的上陣,將那群人給拿下。

一開始還有人反抗,尤其是帶節奏的那個,又喊又叫的,還嚷嚷著說要報警。

嚴蕭靈衝上去捏住了他的肩膀,看似沒跟他硬碰硬,實際上手上的力道一直在收縮。

這人疼得頭皮發麻,嚴蕭靈臉上帶著笑,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的開口道:“你有種你就繼續喊,或者你直接報警,在警察來之前我肯定能把你給捏殘廢,你信不信?”

“我頂多就是進去住幾天,而你是個無名無籍的流浪漢,到時候真出了什麼事,你覺得有人管你嗎?”

嚴蕭靈這頭一邊在裝逼,一邊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要是有警察過來的話千萬別把他這些屁話當真,他就是口嗨一下。

這句話震懾力倒是挺強的,對方立馬就老實了起來,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他一不敢開口,其他的人自然也是老實的很,很快大部分的人都被妥妥的拿下,帶走了。

溫舒潼其實也多少有點不理解霍彥霖此番的操作。

但是他做什麼事情,從來都不是隨心所欲,都有一定的道理。

把這些麻煩的人處理好之後,他連看都沒記者們捅到麵前來的話筒,帶著溫舒潼直接便離開了。

嚴蕭靈騎著機車在前麵開路,十分凶巴巴的開口威脅:“我警告你們,我這車子可是不長眼,誰要是不要命敢衝上來的話,看看是你的頭鐵還是我的車子更快!”

這些記者們一看就知道他是個不好惹的貨色,自然也不敢上趕著找死,於是一個個紛紛的避讓開來,很快他們出了這片城區。

嚴蕭靈機車的速度慢了下來,跟他們並排走,一邊走一邊閑聊:“剛才可真是太痛快了,我終於把那個小癟三給威脅了一頓,看他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爽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