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不一樣,所有人都在告訴她,她不見的那兩年裏,他有多麼的瘋狂和歇斯底裏。

那樣的人能夠理智的處理工作,創造出業內奇跡一般的作品嗎?

“但是這不是我想要的。”溫舒潼的嗓子發緊,艱難的從嗓子眼裏擠出這句話來。

殷紅歎了一口氣,像是無奈又像是心疼。

她語重心長地開口道:“在這個世界上,本來有很多事情都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樣。你希望你不在的兩年裏,他整天借酒消愁,活成一個糟糕的男人嗎?”

“還是說希望他能夠健康平安呢?”

溫舒潼想都不用想,當然是後者。

“你自己想清楚吧,說的多了你難免傷心?這一次,我沒辦法和你站在一起。”她溫柔的開口道。

溫舒潼邁不過自己心裏那關,胸口也像是灌了風,呼呼吹得她渾身發冷。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跟殷紅說了再見,又是怎樣掛斷了電話。

放下了手機之後,她就像是被人從溫暖的房間裏,一腳給踹到了冰天雪地之中。

寒冷不光包裹他的皮膚,更是冰封了她的五髒六腑,溫舒潼無助地抱起膝蓋,做了一個完全自我保護的姿勢。

身子痛苦的抖動著,眼淚無聲的往下落。

但無聲的哭泣就好像是壓抑自己的本性,她的嗓子裏麵如同火灼一般的痛苦,連氣都有些喘不上來。

片刻之後她隻能咬緊被子,嘴巴裏麵發出小獸一樣嗚咽的聲音。

她完全沉浸於自己的痛苦之中,沒有發現,之前沒有被星星和月亮完全關緊的房門那邊,有一個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作為一個成年人,她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像這樣崩潰的痛哭過。

一直到了後半夜,溫舒潼才在極度的困倦之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牆上的時鍾已經指向了十點。

星星和月亮還得去上私教課!

她急匆匆地穿了件睡衣,路過衣櫃的時候,從玻璃上的反光看到自己雙眼紅的像核桃。

懊惱的很,她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臉,但卻沒有辦法緩解。

隻能臨時從化妝台上翻了一個平光眼鏡,夾在鼻梁上,就用最快的速度進行了遮瑕,急匆匆的就拉開了門。

剛邁出步子的一瞬間,腳不知道踢到了什麼,那東西立馬就劃出去了老遠。

溫舒潼一愣連忙低下頭查看,發現居然是一袋牛奶和一個包裹好的三明治。

幸好沒被她一腳給踢壞。

她有些疑惑,但還是撿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瘦高的身影吭哧吭哧上了樓。

小恒抬起眼睛盯著她,小聲地開口道:“給你留的早餐,我已經會用微波爐了,需要我幫你熱一下嗎?”

說的時候他的臉有些微紅,就好像是等待著表揚的小孩子一樣。

溫舒潼順手揉了把他的頭發:“謝謝你了,我將就著喝就行。那兩個小家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