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想了想,這麼長時間我一直在鑽牛角尖,想方設法的跟你鬧,並不隻是因為張瀅瀅的事情。”溫舒潼忽然輕輕的開口。

這幾天來除了吵架之外,她基本上沒有向自己吐露過任何的心聲。

突然開口,霍彥霖近乎受寵若驚,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發:“嗯,我大概能猜得到,然後呢?”

“真正讓我恐懼,而且抓狂的事情,是她身上的那種自信。”溫舒潼壓低聲音開口,“他是一個警察,並且擁有獨立幫助你的能力,而我不一樣。”

“不是這樣的。”霍彥霖溫柔的嗓音像是在空氣中綻開了小泡泡,聽起來十分的舒服,“你們在社會之中擔任的是不同的職能,你作為一個心理工作者,同樣優秀的很多。”

輕吸了一口氣,他繼續開口道,“她幫助了很多的人,你又何嚐不是?把多少人從自殺的深淵那裏給拉了回來,又救了多少患病的孩子?”

“是,這是我之前所一直追求的東西,但是現在我已經失去的太多了。”溫舒潼埋在他的懷裏,聲音慢慢的開口,“她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我卻被生活的瑣碎剝奪了這個權利。”

霍彥霖經常運動,他的肌肉結實有力而且並不突兀。

他身上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臉貼上去的時候,肌膚的溫度能夠透過衣料散發出來。

不得不說,這種久違的感覺十分的舒服。

撫摸著她頭發的手微微頓了一下,霍彥霖微不可查的歎了一口氣:“我懂了。”

兩人結婚這麼多年的默契在這一刻顯露無疑,溫舒潼不必說完剩下來的話霍彥霖就完全明白了。

“你想要的是曾經的自己,想證明自己的價值。”他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抬起溫舒潼的下巴,“是這樣嗎?”

點點頭,溫舒潼繼續開口道:“我不想做追趕你的那個人,我想和你並肩。”

其實霍彥霖很想告訴他,在他的心中,溫舒潼早就已經跟他並肩了。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拿捏住他的人也隻有她一個。

他永遠不會為了任何一個人臣服,但溫舒潼就是那個例外。

一定是當時張瀅瀅站在舞台上的那個畫麵刺痛了她,才會讓她的心中生出了這種想法。

她很想要自由,那他自然會雙手奉上。

“好,你既然想把重心轉移到工作室上麵,我可以幫你。”霍彥霖輕聲開口,“那個地址其實不太好,我們應該先選一個全新的地址,緊接著要重建一下人員結構,回頭我讓人幫你列一個策劃,你看一下。”

到底是在公司裏麵說一不二的總裁,他一旦開始規劃一些什麼事情來,幾乎可以說是事無巨細。

溫舒潼緊緊的抱住了他,再一次把腦袋埋進胸膛:“好。”

霍彥霖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壓低聲音開口道:“那之前的那件事情,還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