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一直以來,我都不是盛靳年,我是臻牧梟。”
溫初安麵色一僵,“什麼意思?”
臻牧梟知道自己一旦說出來溫初安,必定會無法接受,但除了說出來以外,他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了,本來他是想要安靜處理好一切,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從小就生活在威國,臻家臻牧梟,就是我姓名。十八歲那年,家族爭鬥,我被綁架,催眠失去了所有記憶,等到父親尋我回來以後,我已經成為了喪失記憶的廢物,他嫌棄至極,當然不能宣布承認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否則雋秀司副會長的位置,就保不住了,於是,他到景城找了一個與我一模一樣的男人,把我安排過去,並在期間尋找換回記憶的大師。”
“所以你在我比賽之前離開,就是因為他們已經找到了可以喚回你記憶的人了嗎?”
“嗯。”
“那……那真正盛靳年呢?”
溫初安無法接受,從小/便和他一起長大的盛靳年,竟然不是麵前站著的這人?
“因為意外,離世了。”臻牧梟苦笑,“這也是我為什麼沒有主動見你的原因之一,我知道你喜歡盛靳年,而我不是。”
溫初安幾乎花了將近兩分鍾的時間才能完全消化,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臻牧梟,欲言又止。
臻牧梟又恢複清冷,言表:“你要是無法接受,今天就當做我們從來沒有見到過。”
“今天當著我,我們從來沒有見到過,然後,你再也不要/我了,再威國當你的臻牧梟,把我和寶貝兒子丟下來是嗎?”
臻牧梟喉口一梗,溫初安笑著吻了吻他的薄唇,又冷又苦,可在溫初安口中,卻是甜的。
“我不管你究竟是臻牧梟還是盛靳年,我承認,我是小時候失明時喜歡上你的溫柔,可我最終愛的是你,我與你手機裏的那些痛苦和感動,都是處於你臻牧梟之手,所以你究竟是誰,我根本就不在意,我隻知道你是我孩子的父親,是我今生所認定的那個人。”
臻牧梟熬得眼眶通紅,兩個人瘋狂擁吻,這一吻,倒不分情/欲,這像是兩個人在宣泄那無法言表的情感。
之後,臻牧梟道:“其實你不應該來的,你要走。”
“傅森嶼你還記得嗎?建立寒懲伐的幕後之人,那隻是他其中一種身份,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便是我的哥哥,他們需要一人來繼承家業,他本來隻是私生子,沒有能力與我爭奪,但我離開這些年,權力早已經被架空,他私生子的位置也一躍龍門成為繼承熱門人選,我怕他要對你和寧寧動手。”
溫初安心底一驚,真的就這麼複雜嗎?今天這一天她算是經曆了幾乎半輩子的震撼,最要命的是她本身想要爭鬥的那個人,居然是臻牧梟的哥哥……?
“所以他籌備寒懲伐……”
“嗯。”臻牧梟坦然應答,“是為了爭奪繼承之位,我回來的太突然,他那邊已經做好了,完全準備,隻等著與我鬥個你死我活。這一仗——我不想你參與進來。”
臻牧梟盡管沒說,溫初安深知他的心,在談話之間就已經猜測出來了大半,臻牧梟這一次與他爭鬥,多半是要兩敗俱傷。
想到臻牧梟可能要冒下兩敗俱傷的危險,溫初安咬牙反駁:“不行!我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你要是出事了,我和你寧寧怎麼辦?”
臻牧梟淡笑著撩開溫初安額前的碎發:“我向你允諾,我絕對不會有事。”
溫初安又氣又笑:“你允諾不算,你還說過在比賽之前會和我碰麵的,結果不到頭來還是我過來找你的。”
“那是因為我當時記憶恢複,隻被困在這裏,沒辦法回去。”
“那連一個短信也不能發給我嗎?”溫初安也並不責怪,馬上又回到正題上:“既然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麼這件事情就單單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你放心好了,這次我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