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張並不清晰的照片上，徐研已經來到了海灘邊上，正神情嚴肅地跟對麵的人說著些什麼。
那個時候的月光，分外的皎潔，所以可以異常清晰地映照出徐研對麵那個人的臉。
我看著那個人，一下子就感到背脊上有些發毛。
感覺這一切都好像有些不真實。
但是想到今天他的所作所為，跟這幾天他的無動於衷，一下子又有些釋然。
在那張照片之上，徐研對麵，正是沭白的臉。
在那一刻，我看著照片上那張無比熟悉的麵孔，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也就是說，徐研在臨死之前，不，或者說是在臨走之前，其實是跟沭白私底下見過麵的！
該死！
我在心裏麵暗暗啐了一口。
沭白這家夥，隱藏得好深！
怪不得他這幾天都表現得異常平穩，原來他們在私底下，早都已經見過了。
那麼沭白會不會知道些什麼呢？
但是不應該啊。
沭白一直以來都是這種高冷的範兒。
他們私底下見麵，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難不成，一直以來徐研所做的一切，沭白其實都是知情的？
想到這裏，我又覺得一陣頭大。
如果說這兩個人是早已經計劃好了的，可是，為什麼要瞞著我們呢？
難道他們是在暗中，偷摸著進行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這兩張照片你是怎麼得到的？”
我抬起頭來，看著他問道：“還有，那剩下的幾張照片之上，都有些什麼？”
張明軒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笑道：“行啊你小子，腦袋轉得夠快啊。這幾張照片我是怎麼得到的，這點我不能告訴你。但是你知道過程並不是很光彩就行了。”
張明軒叼著煙，緩緩說道：“另外，你想知道其他幾張照片上有什麼，這就跟你想要知道的答案有關，我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告訴你，除非……”
“除非什麼？”
張明軒嘴角一翹，說道：“情報交換。”
“情報交換？”
“沒錯，我這裏有你想知道的信息，你那裏也有我想了解的情況。”
張明軒走近了一步，將臉與我的視線無限拉近，“那麼，我們為什麼不做一個交換呢？”
交換？
我愣了愣，一下子有些迷茫起來。
我不覺得我的身上，有著能夠交換的情報。
不過按理來說，這個交換對我來說是隻賺不虧。
但是，我難以相信像張明軒這種老狐狸，會這麼簡單地就將一切告訴我。
我的直覺告訴我，張明軒一定有在偷偷地算計著什麼，隻是他的目的，我還不知道而已。
也許是看到我還在沉思。
他又適時地補充了一句：“當然，情報可以由我先開始。如果你還有所猶豫，不如先來聽我給你講一件怪事。因為一切，都是自那件怪事之後開始的。”
聽到這裏，我雖然不明白張明軒嘴裏所說的怪事是指什麼。
但是冥冥之中，我總感覺好像要抓住了點什麼。
於是我仔細地想了想，覺得這個提議對我異常有利，便聳了聳肩，示意他可以開始講了。
張明軒點點頭，他忽然轉過身去，看著身後那看似廣闊無比的海域，說了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