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屍蜥那次事情,你們可能都沒有直觀地看到沭白的身手。”
孟起說罷脫下了衣衫,露出了結實的肌肉。
“而我有發言權,因為那時那隻石蜥就趴在我的臉上,往我的嘴裏鑽去。”
“你不了解那股衝擊力,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拿它根本毫無辦法。”
“而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沭白就能做到將它擒住,並拿出。”
“在你們眼裏,都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是隻有我知道,他那一擊是用了多麼大的力量。”
“有這種身手在身,卻不顯山不露水,這本身就已經非常可疑了。”
孟起繼續說道:“不知道你注意過沒有,從我們出發到現在,每一次遭遇意外,他都能表現得無比冷靜,而且好像還什麼都知道一樣。”
聽了孟起的話,我一下子又想到了之前在張明軒給的那張照片上,徐研與沭白之間的會麵。
這一切絕對不是巧合。
沭白跟徐研兩個人,一定還有事情瞞著我們。
很多原本模糊的東西,到了這一刻,都開始逐漸清晰起來。
當我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以後,如果能再次遇到沭白,我一定要好好問問他,他所隱瞞的事情。
他們一直在追尋的,隱瞞的,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秘密。
我跟孟起休息了一陣,很快又繼續開始轉動那個石像。
畢竟我們都受夠了這悄無聲息的黑暗,想要盡早重回那個充滿光明的世界裏。
終於,石壁的壁畫上,最後一個被當作祭品的人。也重新閉上了眼睛。
我無法說明看到這些畫中的人物一個個睜眼、再閉眼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但是這種深入人心的恐懼滋味,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直到所有畫中的人物。都再次全部閉上眼睛的時候,我跟孟起又一次地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們安靜地靠在一起,做好了應對一切變化的準備。
比如說忽然牆壁上打開一扇門,再比如說房間哢地一下裂了開來。
但是出乎我們意料的,當我們做完這一切之後,這個房間裏,竟然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
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切就如同之前一樣。
我跟孟起麵麵相窺,一時間竟都有些茫然。
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我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沒有任何改變呢?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我搖搖頭,心想從畫上的人物睜眼,再到這個巨大的石像出現,這一切都應該是有有跡可循的。
而且石像所掃過的畫像重新閉眼,這種奇異的設定,不應該毫無作用啊。
如果這一切真隻是徒勞,那麼在當初,他們又何必多此一舉去設這麼一個環節呢?
逗我們玩嗎?
騙取我們的希望,好讓我們陷入更深一層的絕望?
那未免也太過可惡了。
“好好想想,一定是哪裏出了錯誤。”
孟起看著我,抬起頭來說道:“會不會這其中,還有更多我們沒有弄懂的環節?”
我看著他的表情,知道他的內心已經開始慌亂了。
但是他所說的也未必無用。
畢竟在古人的思維意識裏,很可能跟我們現代人,有著天差地別的巨大落差。
那麼這樣說來,在某些細節上的關鍵節點裏,我們可能真的沒有做對。
他們不可能去設計毫無作用的機關,目前我們所經曆的種種,都在向我們作出宣告。
石像和壁畫一定是有用的,隻是使用方法我們無法解讀。
這應該是時下最為合理的一種解釋。
“你說,這個石像的轉動,會不會有著某種特殊的規律?”
孟起嚐試著問我。
我說能有個屁的規律,這個鬼石像不是向左移就是向右移,要不然還能怎麼著。
然後等我說完,我倆同時愣了愣,立馬反方向開始移動起石像。
當我們再次吃力地將石像轉了個圈後,我們立馬就看到,這個石像好像忽然之間就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