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軒聽了我的話猶豫了一下,但始終沒有表態。
慌亂之中,我咬了咬牙,“啊”的一聲就叫了出來。
男子被我嚇得一個哆嗦,槍口本能地就朝向了我。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見孟起一下飛撲,徑直地就衝著他跳了過去。
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我聽到“砰”的一聲槍響。
夾雜著肖瑤瑤的尖叫聲,男子的暗罵聲。
世界很快墜入一片黑暗。
“孟起!”
我大叫一聲,顧不得張明軒是否會幫忙,舉起手電就衝了過去。
心想,孟起你可千萬穩住啊。
可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前方卻傳來孟起的聲音。
他喊的是:“別過來!”
我不得不放棄了上去幫忙的想法,心想現在可是在玩命。
黑暗裏,誰也分不清誰是誰,弄不好就會被自己人誤傷。
我隻得焦急地在黑暗中等待著。
過了一會,前方傳來孟起的聲音:“開手電吧。”
我小心翼翼地打開手電走過去,一下子就看到了,孟起將那個男子死死地壓在身下。
男人現在看上去十分狼狽,他的衣服上沾滿了灰燼。
頭發也散了開來,嘴角邊還掛有血跡。
可見他在剛才那一戰中沒占到便宜,可他依然用一種不屑的眼神看向我們。
我記得我的包裏還有繩子,立馬拿出來將他綁了起來。
這個時候,張明軒才慢悠悠地從後麵走了出來,賤兮兮地說道:“喲,不錯嘛,一個專業的盜墓賊都能被你製服。”
孟起看起來也受了不輕的傷。
他癱坐在地麵上,氣喘籲籲,並沒有理會張明軒的調笑。
肖瑤瑤滿臉淚痕地站在我們的旁邊。
我走上前去抱了抱她,輕聲說沒事了。
“沭白真的死了?”我仍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一直以來,沭白都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甚至在很多關鍵性的場合,都是由沭白給我們指出了正確的道路。
在我的本能認知裏,我很難接受他就如此簡單地死去了。
但是我同時也知道,這不是小說,不是故事。
我們處在這種極端詭異的環境裏,誰也無法保證自己的安全。
肖瑤瑤點了點頭,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
她艱難地向我吐露出當時的細節。
原來,她跟沭白的墜落點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湖,因此他們沒有太大的損傷。
他們並沒有像我們一樣,進入到那些奇特的壁畫密室裏。
而是跟著地下河,一路前往了正殿。
肖瑤瑤在這裏還特別指出,一路上,沭白的眉頭都緊皺著,好像在描述一個極其不對勁的地方。
緊接著,他們在通往這裏的路上,還遭遇了一件極其怪異的事情。
他們剛從地下水道走出來的時候,竟然意外地碰到了一個“人”。
肖瑤瑤在說這話的同時,臉上還帶有難以抹去的恐懼。
在最開始,他們發現那個人的時候,是在黑暗中的廊道裏。
他們發現在那不停湧動的地下河深處,站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東西。
那個東西說不上來是什麼,但是看上去非常像一個人形。
他正對著牆壁,背衝著他們,一動不動,就好像一個人以非常詭異的姿勢,站在那裏一樣。
肖瑤瑤當時就感到非常害怕,但是沭白拍了拍她,示意還有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