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時間是1月17日晚上9點到11點,確認為頸部窒息死亡。”女法醫道。
“果然如此!”林大勇揮拳,猛地砸了一下大門。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如果真是嫌疑人張雨陽作案也說得通,他和女朋友在一起,可能沒有這方麵需求。”
女法醫並不知道林淼是林大勇的女兒,環顧左右發現大家神情尷尬異常。
“我說錯什麼了嗎?張雨陽的生理需要,可以和那小女友解決嘛……”
“首先他們不是男女朋友。”
林大勇盡量壓抑著情緒。
“其次,我之所以激動,是因為又找到了一點與14年前連環殺人案類似之處!當時發生的案件都是女性被殘害,但沒遭遇侵犯。這一點絕對是未對外公開的。”
“真凶可能還是那個人,我們必須結合14年前的……”
林大勇話音未落,邢木陽已帶著其餘刑警與他擦肩而過。
他們一邊走一邊小聲抱怨著:“那個大哥總說什麼14年前,14年前的,什麼陳穀爛芝麻的事了。”
“就是啊!多傷風敗俗,要是我家孩子出了這事,我早和她斷絕關係了!還管她死不死活不活的?”
“壞透了,惡心透了……”
最後,空蕩蕩的會議室裏,隻剩下林大勇一個人。
他再一次感到了如臨深淵般的寂寞。
原本,尋找林淼這段時間雖然勞累,但他覺得充實,因為有了目標,重新找回了期盼與愛。
嚴瑛去世之後,他再也沒有體會過“快樂、溫暖、愛”這些美好的詞彙。
他總是心不在焉睡在金欣身邊,吃著她做的飯,看著她的笑臉,聽著孩子們吵鬧。
腦海裏浮現出的,都是與嚴瑛的一幕幕,內心剩下的隻有寂寞。
寂寞,無窮無盡的寂寞,無法填滿的空洞,沒有止境的思念。
他掏出林淼手機屏幕凝視片刻,隨即衝進洗手間洗了把臉,強迫自己走出絕望的情緒。
這時,手機響起,接通後傳來葉風的聲音:“大勇哥,您那邊怎麼樣?我聽說錦天又出事了?懷疑倆孩子又闖禍了?”
“唉……比這嚴重。”
林大勇歎了口氣,把發現女屍的事情,簡單說了說。
“所以,您認為凶手是14年前那人,但是其他人都覺得就是張雨陽?”葉風道。
“沒錯。這次,我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
“喂,你們超時了啊!”
張雨陽被一陣激烈地拍門聲驚醒,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坐在KTV沙發上。
而林淼趴在他身邊睡得正香。
“我們該走啦……”張雨陽搖醒了林淼。
“太累了,能不能明早再走?”林淼揉著眼睛,費了半天勁才爬起來。
包廂門被推開,侍應生道:“晚上7點以後是50元一小時,要續嗎?”
張雨陽摸了摸口袋裏所剩無幾的錢,對林淼搖了搖頭。
“好吧……”林淼慢吞吞係著大衣扣子。
走到大門口,張雨陽回頭向著櫃台望了一眼,突然拉住了林淼,道:“這裏有無線網對嗎?”
“是呀,賬號和密碼不是貼著呢嗎?”林淼道。
“等等。”
他退回到大廳內,在來往服務員鄙夷的目光中,從背包掏出了筆記本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