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物理學院的時候,還不到9點,原本看著武秋華辦公室燈還亮著,就打算走了。”
“但金越說,他想借問題的名義先去辦公室探探路,等他不在的時候再去偷。”
“大概9點,他就去進辦公樓了。我們等了5分鍾,覺得沒戲就回宿舍了。”
“沒想到,不到10點,他就把補考卷子拍照發給我們了,還讓我們說和他是9點半分別的。”
“他說,如果我們泄露出去這件事,大家都會被記過退學。”學生道。
“你們難道不知道,後來武秋華被害了嗎?他可能是凶手啊!這是包庇,罪加一等!”
葉風道。
“知道了,但那時候張雨陽已經被認定是嫌疑人了,我們不想得罪金越。畢竟,他和我們是好哥們兒,而且他也是為了我們去偷卷子的。隻要我們四個人都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
學生道。
“簡直是……不可理喻!”
林大勇揉癟了手中的紙杯,“所以,張雨陽無緣無故頂罪甚至被槍斃了,你們都不在乎嗎?”
“對不起,但是……”
學生低下頭,摳著指甲,“我們覺得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就算被抓走也是罪有應得。”
“行了,大勇哥,消消氣。”
葉風拍了拍林大勇的肩膀,揚了揚手中的錄音筆,“有證據就好辦了。”
“我還是不明白,這些偏見都是從哪來的?”林大勇道。
“大家都是這麼說的……沒辦法不相信。”學生嘟囔著。
……
……
“親愛的妹妹,你回來啦?這一路上好玩嗎?”
金越蹲在林淼麵前,臉上帶著一絲怪異的笑。
林淼本能地想關門躲起來。
可她摸了摸脖子上戴著的玉觀音,定住神,冷冷道:“你這幾天去哪裏了?”
金越一愣,道:“在我女朋友那兒,怎麼了?”
“你這是要幹什麼?”林淼瞥了一眼他手中的大包。
“有點沒用的東西要處理掉,現在不都講究斷舍離嗎?”金越道。
“我問你,1月10日那天晚上9點半,你真的在物理學院樓下,看到張雨陽逃走了嗎?”林淼道。
“是啊,怎麼了?”
“你在說謊!其實……你那時候根本不在樓下吧?”林淼狠狠瞪著他。
“嗬……怎麼,都開始替他說話了?我看新聞說,你們還一起跑路了呢。私奔嗎?”
金越冷笑著,伸手向她頭發摸去,“你們上過床了吧?他和我比起來,誰厲害啊?”
“啪——”
林淼抬起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吼道:“真是可悲至極!你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根本不懂什麼是愛情!你隻是用征服來滿足欲望,填滿空虛的內心罷了!我看不起你!”
金越捂著紅腫的臉,瞪大了眼睛,一時間嘴巴哆嗦著不知說什麼。
他從沒想過,一向懼怕他,一向逆來順受的妹妹,竟然會打他。
這對於自認為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他來說,簡直是最大的侮辱。
“你他媽活膩了吧?”
他撲過來掐住她脖子,將她懟到角落裏。
“打印機是熱的……”
林淼咬著牙,忍住眼淚,“你殺了武教授,偷了卷子,是不是?還嫁禍張雨陽!你這個畜生!”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