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德海突然一驚。
因為他意識到,事情也有可能會向另一個方向發展。
“如果同夥發現錢玉柱已經死了,他也不會束手待斃吧?”
“要是他先下手為強呢?”
沒錯。
這是一個互殺局。
青陽敏言:“那就要看他們誰的運氣好了,是先被我們找到,還是先被對方找到。”
……
鍾琳娜喝得醉醺醺的,走下出租車。
平時能讓她搖曳生姿的高跟鞋,現在成了考驗她的魔鬼高蹺。
好不容易捱到開了門,卻在進去時,一腳崴倒。
沒想到王依依和卓月那麼能喝。
都是受傷的女人,她不跟著喝又不行。
鍾琳娜喘了兩口氣,試圖撐起自己,但頭重腳輕得厲害,才撐了一半就又倒了回去。
她實在不想動了,蹬掉一雙高跟鞋,索性翻了個身,躺在地上。
迷迷糊糊中,門外傳來腳步聲,好像有人走了進來。
砰。
門被關上了。
鍾琳娜一驚,吃力地睜開眼睛,看到一雙腳停在自己眼前。
“誰,誰啊?”她急忙半撐起來,一邊嘟噥一邊往後退。
她抬頭想看清對方的臉。
但燈還沒有開,酒醉又讓所有的景象晃來晃去,她眨了幾次眼睛,還是看不清。
對方一聲冷哼,很輕蔑地笑:“話都不會說了,喝得也太多了吧!”
鍾琳娜想叫救命,可舌頭打結打得厲害,一緊張更是張不開嘴。
但對方,似乎並不著急暴露自己的真實目的。
而是先蹲在她麵前,掏出一瓶液體,抓住她的後腦勺就往她嘴裏倒。
鍾琳娜本能地掙紮起來。
“別緊張,可以醒酒的。”那人輕笑。
流進嘴裏的液體,的確是清甜的,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氣味。
再說,她的掙紮也實在沒什麼用,便漸漸放鬆下來。
對方甚至還給了她足夠的時間恢複。
不管那液體是什麼,確實挺管用,酒醉的頭疼緩和了不少,她可以憑自己的力量坐起來,也能勉強轉動大腦了。
但她依然想不到,眼前的黑影,到底想幹什麼?
劫財?砂仁?
趁著她醉得不省人事,不是更方便嗎?
鍾琳娜大著舌頭,盡力把話說清楚,“不管你想要什麼,全都拿走,我不會報警的。”
對方笑了笑:“嗯,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報警。”
說完,從口袋裏,拿出一隻扁扁的鐵盒子。
盒子裏裝著一支早已裝好藥液的注射器,還有一支穿好細麻線的大號縫衣針。
鍾琳娜心髒猛地一縮:“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瞄準鍾琳娜滿臉的驚恐,對方舉著手機,開始錄像:“開始吧,該你說真話了。”
……
朱離淩晨四點多,接到薑德海出現場的通知。
不敢有絲毫耽擱,披頭散發,穿著睡衣,就跑去通知對門。
來開門的是小男孩,笑嘻嘻地道:“他已經醒了,正在洗澡,一會兒就好。”
說完,自己先蹦蹦跳跳地蹲回客廳的沙發上,使勁兒地對她招手,“你先進來嘛!”
朱離正覺得有些詭異。
就在這時,浴室門開了。
兩道糾纏的半裸果身影,一邊激烈親吻,一邊發出限製級的聲音,旋轉著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