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德海也沒閑著,把小夥子擋到一邊,單刀直入地問:“你們這裏昨晚丟的兩個人,你認識吧?”
小夥子“啊”的一聲:“他們呀!哎呀,什麼丟了,就是都喝醉了鬧一鬧,說不定都回去了。我都跟你的同事們說過了,怎麼又來了?”
連連擺手,“這種事真沒什麼稀奇的,我們這裏常有,也不知道哪個缺心眼兒的,竟然報警了……”
薑德海才不跟他扯皮:“少廢話,問你那兩個人叫什麼?”
小夥子還嘟噥:“我都跟你同事……”
薑德海幹脆打斷:“他們是他們,現在是我來問。”
見小夥子還是一臉不樂意,就把腰一叉,“你要不樂意在這裏說,我接你上局裏說?”
小夥子不敢了,趕緊老老實實地道:“男的叫祝勇,女的隻知道叫小童。”
薑德海:“小童?姓童啊?”
小夥子搖頭:“不知道,大家都這麼叫。”
忽然笑了笑,神情有些下流,“這女的挺會來事兒的。”
一般女的都會跟朋友一起來,她倒是回回都是自己一個人來
薑德海瞥他一眼:“你什麼意思?人家一個人來,就活該被張三李四騷擾了?”
小夥子被堵住了嘴,但眼裏多的是不以為意。
薑德海怎麼不明白他在想什麼:“所以你們那麼多人,才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姑娘家,被一個混混硬生生地拖出去了?因為你們都覺得是她自己不好?”
小夥子不吭聲。
薑德海:“那兩個人你知道多少情況都說了吧,上哪兒能找到他們。”
小夥子:“哎呀,我真不知道,要知道早跟你同事們說了。”
薑德海眼睛一瞪:“你少跟我來這一套!是不是非得拉你回局裏?”
小夥子有點兒心虛,知道碰上老江湖了。
躲躲閃閃地摸了摸鼻子,隻好繼續老實交待:“祝勇總帶著一幫人在這四周晃。他有個親戚開了幾個店,有飯店,有練歌房,還有桌球廳。練歌房就跟我們店隔一條街,他們幾個去得最多。”
“還有你們這裏。”薑德海見縫插針。
小夥子尷尬地笑了笑。
薑德海一揚頭:“接著說。”
小夥子:“祝勇平時其實挺孬的。因為他個子小,也沒幾兩肉,一有事根本指望不上。大家其實心裏也沒把他當回事,但跟著他好處多啊,有的吃有的玩,所以……”
“沒想到昨晚突然暴走,簡直就像換了個人。”
“所以警官,你說我們故意不管,也有點兒冤枉我們,我們也真是給嚇懵了。”
“後來追出去,人就不見了。我們心想,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小童的話,就真不知道了。她就是這兩三個月,才來我們這裏玩的,天天來。”
“她人長得漂亮,很多男的都愛圍著她轉,她之前也挺會玩的,不知道昨晚怎麼回事,一下子就鬧開了。”
薑德海沒放過這個細節:“小童昨晚的反應,也跟她平時不一樣?”
小夥子連忙點頭:“可能真是喝多了。”
一停,隨即又道,“可她以前都不喝酒的。這點我倒是挺佩服她,不管誰給她買酒,怎麼鬧,她總有辦法不喝。”
薑德海:“那昨晚她喝了誰的酒?”
小夥子:“好像她來的時候就是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