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湊過去,瞬間吸入滿腔的啤酒味,然後便是被他一把摟進懷裏。
他熱烈的回應她。
如果吻是心疼,是安慰,亦是導火索,將觸碰後身體迸發出的洪流源源不絕,在滿是酒氣與煙火味的房內,被他們的炙熱呼吸蓋過一切。
綜藝節目的背景音似乎已經消失不見了。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另一側趴在茶幾上的柯仁轉過頭來,醉眼朦朧中以為自己在做夢:“怎麼夢裏沒有姑娘親我啊……”說完又把頭轉到另一邊。
封崢聽到,便停了下來。
粗重的喘息聲噴在她的臉上,張芷栩知道,她的臉一定更紅了。
他貼在她的臉頰上,聲音低沉得可憐:“我……行嗎?”張芷栩沒說話,隻是摟住他後背的手臂更緊,他便沒再說什麼,放下手裏的酒瓶,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張芷栩微訝,可水汪汪的眼落進他的眸裏,看到的滿是繾綣愛意。
從客廳進了臥室,關上房門,雙雙跌倒在床上。
他們願意用最親密的接觸來填補彼此內心的孤零,隻有他們才能同舟沉浮。
窗外的月色美好,室內的氣氛美妙。
客廳裏徹底醉倒的柯仁,翻身躺上了沙發。
翌日一早,陽光晴好。
溫暖的光從窗口灑進臥室,落在封崢那張滿足的臉上。
昨夜良宵,一切美好得如他想象,卻又有一絲患得患失,所以早早就醒來,待看到身旁躺著的女人後,他才有了真實感。
他側躺著,一隻手墊在頭下,目光緊緊盯著她熟睡的臉龐,情不自禁地牽起唇角。
從相遇到共曆生死,兩人之間的轉變之大,他並不意外的。因為第一次見麵,他就已經被她吸引,不得不說她的計劃非常有效。
封崢失笑得垂下眼簾,待再掀起的時候,恰好對上她炯炯有神的目光。
兩人視線皆不閃躲,張芷栩率先開口:“早啊,封警官
封崢勾唇:“早。”
他見她坦蕩,便幹脆移過去幾寸,啄吻在她唇上,她未躲倒是揚眉挑釁般看著他。
“餓不餓?我去做早餐。”封崢再開口,聲音溫柔得能掐的出水,哪還有他平時半點樣子?
“嗯。”她輕哼了一聲,“我還能再睡會嗎?”
他眼睛笑得眯了起來:“昨晚很累?”
這話意有所指,以她的聰明勁兒一秒就轉了過來,她瞪他一眼,沒再說話,翻過身閉上眼睛了。
封崢盯著她的後腦勺輕笑:“你睡吧。”
沒等到她的回應,他從床上起來,拉上來窗邊的簾子,房間霎時暗了一些,封崢悄聲走出房間。
客廳一片混亂,酒氣充斥在空氣裏,還有柯仁的呼嚕聲。他湊過去看了眼,沒作聲,便直接進了廚房。
昨晚喝酒,今早煮些小米粥養養胃,電飯煲運作上後,封崢犯了愁,貌似並不知道她喜歡不喜歡喝粥?
他迅速找到手機,點了個豆漿、牛奶、小肉包,自己又在廚房煎蛋,炒了個青菜,等一切都準備妥當後,他才叫人吃飯。
經過沙發時,他踢了一腳椅背,悶頭的呼嚕聲停了下來,柯仁僵硬的身子挪了挪。
等到張芷栩跟在封崢一起從臥室出來的時候,柯仁正仰頭轉動落枕的脖子,視線轉過來看到兩人一前一後的出門,驚得他瞪大眼:“瘋頭!你和栩姐……你們?”
封崢白他一眼:“起來收拾桌子,準備吃飯。”
說完,走過去把他的腦袋,手動轉向一片狼藉的茶幾。
“哎、頭兒!疼!疼疼疼!”他齜牙咧嘴的握住自己的脖子。
封崢這才放開手。
隨著張芷栩進了洗手間,準備好洗漱用品去。
最終,柯仁是因為敲門聲,才從沙發上起來的。
打開門見到是外賣員,柯仁嘟囔:“早飯就是外賣啊?”
但他也不敢有任何怨言,畢竟對他來說有口吃的就行。
快速收拾好桌子後,張芷栩也從洗手間走了出來,掃了一眼:“你動作還挺快啊!”
柯仁眼裏的八卦火苗壓不住了,嘿嘿一笑:“栩姐,昨晚你和……”
話沒說完,封崢打斷:“柯仁,來廚房端東西!”
張芷栩笑著示意他去廚房,隨後她徑直坐在了沙發上。
柯仁無奈,就是好奇的抓心撓肝,也不敢忤逆封崢。
他鑽進廚房,湊到封崢耳邊:“頭兒,你和栩姐——”
“叫嫂子。”封崢把鍋放到盤子放在他手裏。
柯仁一愣,驚道:“成了?”
封崢微微眯眼:“有我不能成的事嗎?”
“嘿嘿!”
柯仁興奮轉過頭,朝客廳喊道,“嫂子,你喝豆漿還是……米粥?”
客廳裏的張芷栩,耳朵裏聽進這聲招呼麵色震驚,隻是耳尖紅了紅。
一頓氣氛曖昧的早飯結束後,封崢帶著柯仁,便去了昨日說的孤兒院。
朝日孤兒院。
牧馬人停在孤兒院大門的時候,三四個孩童眼巴巴的扒在門口探過頭來。
其中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眨巴著大眼睛,怯懦開口:“這個是嗎?”
剩餘幾個沉默,兩秒後,一個個頭稍高一點的男孩說:“這……應該不是,這車看起來太好了。”
“對,我也覺得他開不起。”高個身旁有個小光頭的男孩,言之鑿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