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板明顯一怔,隨即禮貌笑:“沒這規矩,您不能開先例。”
“您一個旗牌室規矩挺多?門口還有人看門。”
胖老板笑意不減:“向您這樣想開先例的太多,我們這小地方招架不住啊!”
張芷栩點了點頭,眼神晦暗:“好,那我不跟老板添堵了。”
“慢走,下次再來。”
張芷栩沒回話。直接走了出去。
一出門兩個“門神”詫異地盯著她看了眼,但她明顯覺得氣氛不太對。
一抬頭,就看到路邊的小電瓶上,坐著一個正在抽煙的男人。
封崢也抬頭看過來,心底鬆了一口氣,但是繼續抽煙別開了目光。
她哼笑出聲,略帶欣慰,這男人還真是放不下她呢!
張芷栩慢悠悠往電動車走去。
封崢一動不動。
她站定在他麵前:“封執法者,這車是我的。”
“違規停車知道嗎?”封崢瞪了她一眼,語氣不善。
“那執法者帶走吧,順便把我也帶走。”
封崢手裏的煙停在唇邊,愣怔地看著她,帶著撒嬌意味的大眼睛眨了眨。
她竟然在撒嬌?
這簡直不可思議!
“嗯?”
她揚聲在喉間輕哼。
封崢把煙放進嘴裏,又拿了下來,不知該作何反應,準備再把煙抬起
下一瞬,她纖細的指尖。架走他的煙頭,放進自己的嘴裏:“你還有傷,少抽點。”
他從電瓶車上直起身,扯起他的嘴角,接受了目前的狀況,滿意一笑:“行。”
他說著。就把她摟進了懷裏。
算了吧,她都主動撒嬌了。
他心底再生氣,這幾天也消氣了,不然也不能一個電話跑過來。
張芷栩靠在他懷裏,撇撇嘴:“你那天對我還挺凶的。”
“活該。”
封崢嘴硬,把她摟得更緊,“以後不會了。”
“嗯。”她軟了下來,“走吧。”
“去哪?”
張芷栩掙開他的懷抱,往後麵的旗牌室看了一眼:“許嘉文的書店。”
封崢挑眉:“怎麼回事?”
“路上說。”
於是兩人放棄小電瓶,手牽手朝著牧馬人走去。
周衝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進來的,電話內容令兩人為之一震
“老刀取保候審了。”
“為什麼?”張芷栩急急問出口。
難道一直以來,對老刀會被滅口的擔憂,成真了?
周衝語氣冷靜:“別緊張,隻是與一起的獄員起了衝突,老刀直接把對方打傷,結果對方在裏麵是個人物,老刀折了兩根肋骨,已經送到市中心醫院了。”
也就是說性命無憂。
張芷栩鬆口氣,又問:“所以警方怎麼說?”
“允許檢察院未完成起訴前取保候審。”
周衝停頓了一下,“或許對你來說有好處,所以我便打給你了。”
“謝謝,周哥。”張芷栩由衷說道。
三天的時間,變化多端。
上次周衝給張芷栩打電話,是讓她去局裏確認信息,老刀在火車上“誤殺”之人的照片。
張芷栩去了執法局,看了眼照片,確認那就是在模糊光亮下與老刀拚死的人,然後便是得到眼下的消息。
周衝笑道:“別客氣了,我還要忙,先掛了。”
“好,再見。”說完掛掉電話。
她一抬頭,便對上封崢幽深的眸光。
“老刀……取保候審。”
“我聽到了。”
封崢眸光暗暗發亮:“火車上死的那個是七姐的人。”
這次輪到張芷栩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陳路早上給我的消息。”
老刀與七姐的關係,似乎更明確了。
可也更加模糊不清了,倆人之間的目的各是什麼?
張芷栩斂著眉頭:“所以警方叫我確認信息,在這個節骨眼也就是說……”
她抬頭看向封崢,封崢沉聲:“警方應該有下一步計劃了。”
張芷栩認同點頭,隨後又道:“阿晨說,許嘉文帶著一個長得像我的人,去了書店。”
“你懷疑……許嘉文?”
她目光與周圍探看一圈,拉著封崢便上了車。
車內,略微燥熱,封崢便開了空調。
“許嘉文接二連三出現在我們之間,從阿晨再到路過救了我們,如今與‘七姐’更是關係密切,我不得不懷疑他。”
張芷栩捋著與許嘉文的過往,“阿晨來旗牌室給他送東西,可我去旗牌室先是被攔隨後又被放,裏麵的老板說話客氣……”
一切都是巧合,還是他們故作誘餌?
“他還去過孤兒院,瘤子忌日那天。”封崢沉下聲音。
“或許老刀和許嘉文,都是七姐的棋子。”張芷栩斬釘截鐵的說道。
封崢心中疑慮未解,但試圖讓她緩解心情:“我還沒吃早飯,先去吃點東西。”
“這個點了不如直接吃午飯。”
封崢啟動車子:“也可以。”
“按照你說的,現在去找許嘉文並不是最好的時機,他知道你在找他,怎麼可能讓你見到七姐?我們不妨多給他一點時間。”
“那老刀呢?”張芷栩沉吟問道。
“吃完飯,我們再去探探底。”
午飯去吃的胡記米線,兩人有一陣子沒出現,一進門,迎上老板娘驚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