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晨問道,“你沒有吸麵粉吧!”
“吸麵粉?哥們你腦子燒壞了吧!”
“人家說接到舉報電話,說你吸麵粉。”
“不可能,媽的誰這麼缺德,你快把門打開,不然人家更加懷疑。”
“不行,你是不是拍了那些視頻,萬一執法者看到了……”
“這……”
郭乾坤撓了撓頭,有點猶豫,嘀咕道,“會不會就是那個賤人,故意報警陷害我。”
“要不要開門,你自己決定吧!”陳江晨也有點煩了。
郭乾坤一臉驚慌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通過門縫看了看外麵。
可是,外麵什麼人也沒有,根本沒有陳江晨口中所說的執法者。
“哥們,你是不是搞錯了,外麵壓根兒沒人!”
“不可能,剛才還在,還很用力地拍門,我還看到他的執法者證了。”陳江晨解釋道。
郭乾坤打開了門,兩人望著外麵,確實空無一人。
走到二樓後,郭乾坤嘴裏還在抱怨,說陳江晨估計是產生幻覺了。
“我發誓,剛才敲門的真是執法者,你自己也聽到敲門聲了吧!”陳江晨堅持道。
郭乾坤見陳江晨情緒這麼激動,覺得有點厭煩,不想讓這件事情壞了他的心情。
笑著對陳江晨說,“好了好了,哥們我相信你,不管他是不是執法者,可是他現在已經走了,跟我們有個屁的關係。”
他示意陳江晨坐下,把啤酒遞了過來,“咱別疑神疑鬼了,繼續喝啤酒。”
陳江晨看郭乾坤無所謂的樣子,也不再繼續糾結這件事,接過啤酒抿了一口,坐在沙發。
不過說實話,他心裏還是有些心慌意亂,他決定下次離郭乾坤遠一點,至少盡量不來他家,以免惹禍上身。
……
牡小宇吃完晚飯後,姑姑便讓他坐在客廳看電視。
姑姑在飯桌上收拾碗筷,嘴裏一直念叨著。
“我說這執法者,幹嘛三番五次去找你看你媽都成什麼樣了,這些執法者也真是,你媽媽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牡小宇轉過頭,看著姑姑,沒搭話。
“我問你,你爸那天晚上有沒有回家?”
牡小宇目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沒回來?不可能啊!”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問你什麼就會說不知道。”
牡小宇轉過頭來,繼續看電視,騎著豬的太乙真人,正在騰雲駕霧,嘴裏念叨著四川話,和姑姑一樣煩人。
“你把電視關了,該刷牙洗臉睡覺了,明天還得送你去上學。”姑姑扯著粗啞的嗓子喊道。
牡小宇沒理她,繼續看電視。
“這如嬌到底去哪了,真是那麼晚了,該不會去學校了吧!”姑姑又自言自語。
“如嬌姐被人欺負了。”牡小宇小聲地嘟囔了一聲。
“你說什麼?”姑姑放下手中的抹布,瞪著眼睛問。
“我在圖書館看見如嬌姐被人欺負了。”
姑姑一聽,非要牡小宇講清楚。
於是,牡小宇就打算把今天下午,在市圖書館遇到的事情,說給姑姑聽。
沒想到他剛開口,說到陳如嬌被人扇了耳光,陳如嬌就回來了。
陳如嬌的臉色有點蒼白,雖然新化了妝,但牡小宇也看得出來。
“哎呀,如嬌你總算是回來了,我都擔心死了。”
“舅媽,你別擔心,我隻是去同學家玩了。”陳如嬌解釋道。
“你吃飯了沒有?沒吃的話我把菜熱熱。”姑姑說。
“舅媽,我早就吃過了,你就不用操心啦!”
陳如嬌明顯是在騙人,牡小宇看得出來。
“小宇,你也在這裏呀!”陳如嬌很驚訝地說。
“這段日子他都要待在家裏。”姑姑解釋道。
“你爸媽還好吧?”陳如嬌問。
看來陳如嬌還不知道家裏發生的事情,牡小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姑姑顯得也有點不知所措,兩隻肥胖的手,放這也不是,放那也不是。
“怎麼了?”陳如嬌疑惑地問。
姑姑笑了笑,“沒事,沒事,要不你先去洗個澡吧,明天還得去學校呢!”
陳如嬌愣了愣,貌似知道自己似乎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連忙說,“那我去洗澡了,小宇晚安。”
牡小宇點了點頭,繼續轉過頭去看電視。
突然姑姑大喊了一句,“如嬌,你等等!”
陳如嬌很吃驚地轉過身來,“怎麼了,舅媽!”
“小宇說你被人在圖書館欺負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這……”
陳如嬌看了一眼牡小宇,“有這麼回事嗎?”
牡小宇一臉迷惑地望著她,有點惴惴不安。
“小宇,你是不是看錯了,今天我沒有去過圖書館呢!”
陳如嬌笑了笑,眼神卻鋒利得像一把刀,仿佛恨不得隔著空氣,將牡小宇劈成兩半。
牡小宇隻覺得全身直起雞皮疙瘩,慌忙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可能是我看錯了。”
“是嗎?”
牡小宇迅速地低著頭,不再說話。
姑姑卻笑了起來,哼了一句,油膩地臉上泛著紅光,“不是就好,不然我可要報警了。”
晚上,牡小宇睡在表哥陳江晨的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姑姑無意中地一句話,讓他想起房產證的事情,到底房產證在什麼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