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執法者,我要殺光他們,殺光所有人。”
林盛嶼看完後,感覺十分憤怒,而且,他也陷入深深的憂慮。
殺光所有人?
還會有人要死?這些人到底是誰?
突然,所長怒氣十足地用手拍在茶幾上,桌上的茶杯,被震了起來。
“真是恥辱,奇恥大辱,我從警至今就沒有見過這種事情,竟然敢公然挑釁警方,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所長語氣激烈地說。
“老劉,你稍安勿躁,不要生氣,以免氣壞了身子。”徐隊說。
所長哼了一句,“你說得倒輕巧。”
他敲了敲桌子,滿臉通紅,“你告訴你,老徐,我再給你一點時間,無論用什麼辦法,給我抓到這龜孫子。”
從所長辦公室出來後,林盛嶼跟著徐隊,來到徐隊的辦公室。
徐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愁眉不展地說,“這事你怎麼看?”
“這封信更加證實了,牧峰的死不是普通的意外,原本我還以為牧峰的死,可能是和某人發生衝突導致的意外,可是很難說了。”
“如果真如這封信上所言,或許這是一起連環砂仁案。”徐隊吸了一口煙,在煙灰缸裏碾滅隻吸了一半的香煙。
“最可怕的是,看樣子,應該還有別的受害人。”林盛嶼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這恰恰正是我所擔憂的事情。”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林盛嶼再次把那封信拿了出來,細細琢磨。
“廢物執法者,我要殺光他們,殺光所有人。”
這是一張很普通的A4打印紙,上麵的字體編輯得隨便,宋體,加粗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一號字。
而且,再看看這信封的材質,雖然是很普通常見的黃色信封。
但是並不是任何地方都有這種東西買,一般來說,文具店會比較多見。
結合今天在外的收獲,林盛嶼心裏有了想法。
“徐隊,我覺得這句話有點幼稚。”
“幼稚?”
“你多讀幾遍,感覺像小學生的傑作。”
徐隊看了一下,“好像是有一點。”
“而且,你想想看,寄信人居然有打印機,這一點……”
徐隊擺了擺手,“為什麼是寄信人有打印機?”
“徐隊,你想想看,如果寄信人沒有打印機,他總不能去打印店吧?”
“不可能,這很容易被人發現。”
“我認為,就算犯罪嫌疑人自己沒有打印機,至少平時能接觸到打印機,一般來說,普通工作都不怎麼會接觸這種東西。”
“雖然這麼說,但範圍還是太大了,就比如一個普通的秘書,在公司都有屬於自己的打印機,更別提其它工作了。”
“既然如此,我想先從學校開始查。”林盛嶼說。
“學校?”
徐隊詫異地問,眯著眼睛,“想必你今天在外麵有一定的收獲了。”
林盛嶼點了點頭,把剛才和小李在回來的路上所推理的結果,說了一遍。
“不錯,那就先從臨城的三所高校查起吧!”徐隊很是欣賞地說。
不過,林盛嶼心裏還是感覺很不對勁。
如果說這是一起連環案,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原本,他還以為這是一起簡單的情殺,凶手或許就是牧峰暗地裏隱藏在那棟別墅裏的女人。
可是,現在有了這封信,他想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還要砂仁。
這封挑戰信來得蹊蹺,讓他原本有思路的大腦變得混沌。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林盛嶼一看,原來是母親。
他想起昨晚母親讓他記得回去吃飯的事情,手停在接聽鍵上,遲遲沒有按下去。
“怎麼回事啊?”徐隊問。
“是我媽。今天是我爸的忌日,我媽讓我回去吃個飯。”林盛嶼迅速地按了靜音。
徐隊是林盛嶼死去的父親的搭檔,素來就知道林盛嶼和母親的關係緊張,了解林盛嶼母親的心結。
徐隊看了一下表,“今天時間也不早了,你還是去吧!”
“不行,徐隊,這案子好不容易有了新進展,我怎麼能……”
“有我呢,你放心去,再說了,回去吃頓飯,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可……”
“不用可是了,這可能是一次機會,你媽也老了,她是擔心你才會生你的氣,再說了,她以前主動叫你回家吃飯了嗎?”
林盛嶼搖了搖頭。
“這不就得了,或許她現在打算原諒你了,所以你一定要去。而且,你必須記住,雖然我們身為執法者,肩負著很重的責任,大多時候有太多不得已的苦衷。”
“但家人終歸是家人,他們才是真正並且永遠愛你的人,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時刻權衡工作和家庭之間的關係,不能一味地為了工作,而傷害家人的一片苦心啊!”
……
下課後,陳江晨往宿舍樓走去。
郭乾坤跟在他身後,嘴裏嗶嗶個沒完沒了。
“哥們,昨天真是一個意外,最後不是啥事也沒有嗎?你到底去不去?”
“算了吧,我還有事情呢!”
他對昨晚的事情還心有餘悸,壓根就不想再去郭乾坤家。
陳江晨是從大二開始住校的,原因是不想在家聽他媽嘮叨。
有時候,他想好好玩個遊戲,他媽就像隻蚊子似的,圍在周圍一直數落他,讓他有點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