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家人的支持下,小李大學報考了執法者學院。
之後又讀了研究生,畢業後來到臨城執法局工作。
目前,他被分配在林盛嶼手下做事,一是學習經驗,二是充當助手。
事實上,他很佩服林盛嶼,在工作上經常以林盛嶼為榜樣。
隻要是林盛嶼交代他做的事情,他都無怨無悔。
今天晚上,林盛嶼罕見地不在刑警隊過夜,令小李有些吃驚。
要知道,每逢出現人命關天的案子,林盛嶼都是住在刑警隊的,有時候,幾天幾夜都不能回去好好休息,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們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
小李今天值夜班,所以沒有回家。
快到十一點的時候,肚子偏偏餓得咕咕叫,所以,他打算出去買個泡麵對付一下。
執法局斜對麵,就有一個24小時都營業便利店,所以幾分鍾,就能買到一包中意的泡麵。
從店裏麵出來的時候,他看到馬路上有兩個人,好像在吵架。
由於天太黑,隔得太遠,他看不清兩人的樣子,也聽不到他們在爭論什麼。
隻是模糊地看到一些輪廓,聽到一些聲音,大概是一男一女。
也許是情侶吵架了。
小李搖了搖頭,喊了一句,“大晚上的,不要吵了,趕緊回家。”
這一喊,果然還是有點用的。
兩人果然不再吵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然而,當他再次回到辦公室打算泡麵的時候,就接到通知,說是報警中心剛剛接到報警電話,又出現人命案了。
小李雙手一哆嗦,泡麵直接從他的手裏滑了下去。
……
林盛嶼剛從燒烤攤起身,打算回家,就接到徐隊的電話。
聽徐隊的語氣,本來是不想打電話給林盛嶼的。
但正好徐隊知道他就在福元路附近,所以才第一時間通知他。
就算徐隊不說,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刻,林盛嶼也猜到了八九分。
按理說,徐隊明知道他回家陪母親吃飯了,給了他一個晚上的假,今晚是不會再回隊裏的。
如果隻是一般的事情,就不會打電話給他。
直覺告訴他,一定又出事了。
果然,徐隊告訴他,十分鍾前,執法局接到報警電話,說是在福元路15號出現命案。
受害者是一名正在臨城大學就讀的大學生。
“老板,福元路15號在什麼地方?”林盛嶼問燒烤攤的攤主。
“就在那邊,你往回開,五分鍾左右停下,自己在路邊找一下!”燒烤攤的攤主是東北人,說著一口地道的東北話。
林盛嶼道了一聲謝,披上外套,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五分鍾後,他停下了車,放眼望去,都是店鋪。
但這個點開門營業的並不多。
他眼前的就是福元路13號,那麼說明15號就在右手邊了。
果然,樓上樓下都開著燈的那戶人家的門牌號,就是15號。
林盛嶼有點悵然若失的感覺,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剛才他就是在這個地方,遇到自己的哥哥林盛毅。
那棟樓的樓下站了幾個人,即使夜深了,也有人出來看熱鬧。
應該是住在隔壁的鄰居,或者出來吃夜宵的人。
“哎喲,太慘了,聽說孩子一個人在家出事了。”
“孩子爸媽已經被救護車接走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執法者怎麼還不來……”
這是一棟老房子,一樓是店鋪,門口站著一個橫眉豎眼的大媽,滿臉痛心疾首。
林盛嶼直接走進一樓的店鋪裏,有人拉住他,原來是站在門口的大媽。
“你誰呀,這地方不能隨便亂進。”大媽說。
“我是執法者,剛接到通知說是有命案。”林盛嶼回答道。
“執法者?看著不像啊,執法者不是有執法者證嗎?你拿出來看看。”
大媽兩眼炯炯有神地說,說話的時候,噴了林盛嶼一臉口水。
林盛嶼身上沒有執法者證,“大媽,您放手,讓我進去,我來得急,沒帶執法者證。”
“沒帶執法者證,那你還是執法者嗎?”
大媽皺了皺眉,揪住林盛嶼,“沒有執法者證不準進去。”
林盛嶼甩了甩胳膊,有點急了,“大媽,您這是浪費我的時間,在妨礙公務。”
“你別給我整這些有的沒的,不給我看執法者證,我是不會放你進去的。”
大媽語氣嚴厲地說。
林盛嶼像隻小雞似的被人拎著,十分無奈。
過了一會兒,大媽抹著眼淚,自言自語地說,“一定是那個男人,他也告訴我他是執法者來著,如果昨天我多長個心眼,興許今天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大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男人執法者的,你說清楚。”
大媽抹了一下眼淚,盯著他思索了一下,“管你什麼事,你又不是執法者,反正我今天就看執法者證,沒有你就乖乖地待著!”
說完,她又戲劇性地哭了起來,簡直讓林盛嶼哭笑不得。
直到十五分鍾後,小李和其他人趕來後,那大媽才放開林盛嶼。
得知屍體在二樓後,林盛嶼讓小李和其他人先去二樓,自己則留在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