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裏都沾上味道,應當是靠的很近吧?
可是司大人不是從來不接近女子的嗎?莫非這個柳煙兒,真的是司大人喜歡的類型?
感覺也不太對,突然,她的心裏突然有了一個猜測。
她曾經聽師父說過,兩國交戰經常會送好看的姑娘來當奸細。
這些女子會想盡各種辦法,得到那人的信任,有的時候甚至會委身於他人。
蘇晚眼神閃了閃,若非司大人果真是如師父說得一樣,為了查案,做出了犧牲?
“你這是什麼表情?”
司雲起抬頭就看見蘇晚以一種十分同情,又可惜的眼神看著自己。
“沒有,屬下由衷地敬佩司大人。”蘇晚這話說的十分誠懇,還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
罷了,孺子不可教也。
“柳煙兒買的毒藥,看來你不是很想知道了?”
蘇晚微微一愣,深吸了一口氣,便見到司雲起伸手用茶水在桌上寫下了一個名字。
她竟然真的說了!
蘇晚盯著那個名字,眼中滿是震驚。
司雲起眯眼,溫柔的笑了一下,“看來你也查到了不少東西?說來聽聽?”
見大人並沒有注意到她心裏的小九九,蘇晚趕緊轉移話題,“這還要從我們回來的時候開始說……
“長話短說。”司雲起言簡意賅。
蘇咳嗽了一聲,從頭開始講起。
她和黑鷹回到府中的時候,就見到老夫人和身邊的嬤嬤,在院中散步,老夫人看到她之後,就邀請她到後院中一起用晚膳。
“繼續。”
“這我當然就要去了,而且大人,您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蘇晚表情非常凝重,右手掐住自己的下吧摩挲著,“我同金老夫人根本沒有見過麵,這一回來就見到她在門口等著我,還請我一起吃晚飯,我就覺得她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我。”
她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結果還真的讓我探聽到了,當然不是老太太說的,是她旁邊的嬤嬤說的,原來這金承並非是侯爺的親生兒子,當年侯爺的第一個兒子剛出生就沒了,侯夫人聽了心結難耐,也跟著斷了氣,這金承是同一日在侯府門口撿到的。”
“說是因為身上帶著什麼寶物,侯爺就覺得這是老天賜給他的兒子,所以就頂替了兒子養在家中,誰知道這小孩頑劣不堪,竟然成了一個混世魔王。”
“大人您想想,被這樣一個人奪走了世子的身份,那心中得有多麼不甘心。”
聞言,他沒有說話,臉上仍是那副溫和的表情,看不出什麼端倪,隻是眉眼中多了一分深思。
沒想過這金老夫人如此的等不及,見他一直沒有舉動,竟然主動找上了蘇晚。
司雲起看了她一眼,也不戳破老夫人的心思。
若不是老夫人想讓她知道,那嬤嬤又怎敢如此輕易地就開口。
“有意思。”
蘇晚自然聽不出他話中的弦外之音,還以為他是真的感興趣,放低了聲音。
“不過大人,你知道那個寶物是什麼嗎?聽嬤嬤說是一枚青玉,始終掛在金承的身上,片刻都不脫身的,不過,他死後,這枚玉就不翼而飛了。”
她邊說邊往他身邊湊,距離越靠越近。
司雲起當然是注意到了兩個人此刻的距離。
但意外的,他並沒有可以地退後,就保持著這個距離,繼續聽她說著。
“我覺得,這玉應該就是被凶手拿走了。”蘇晚未覺異樣,接著說道。
“或許隻要我們搜到那枚玉佩的存在,就可以知道凶手了。”
司雲起坐直了身子想要說些什麼,突然眉頭皺了皺。
似乎是因為動身子的緣故,衣服上突然傳來一股刺鼻的胭脂水粉味,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此刻,他迫切地想去洗個澡,“明日再說吧。”
“就這樣嗎?不繼續討論了嗎?”
蘇晩眨了眨眼,忽然低頭看了眼,這才有些懊惱地將椅子向後挪了兩步。
她這個說話不自覺會跟別人靠近的毛病,怎麼又犯了。
“該知道的我已經知道了。”
司雲起忍著心中不適感說道,“莫非蘇大人還想夜闖侯府,去那人的屋子裏搜玉佩不成?”
蘇晚麵露難色,“大人說的確實有道理。”
見她並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司雲起又問了一句:“還有事?”
麵前的姑娘臉有些微紅,腳尖碾這地麵,低著頭不敢看他:“那個……司大人,我們的三日之約……”
今天其實已經是第二日了,按照這個進度,明日根本沒法查出凶手。
她咬了咬唇,當時怎麼就不知道為自己爭取一個五日呢?
分明是她求來的三日之約,此刻竟然又要低聲下氣地求人。
“那就再寬限三日吧。”
司雲起看著她如今頹喪可憐的表情,唇角勾起笑意,突然覺得身上的脂粉味,也不是那麼難聞了。
蘇晚心頭微震,抬頭看著司雲起的臉,驚訝的看著他。
半晌才斂去臉上驚異的情緒,甚至還吸了吸鼻子,“大人,你可真是一個好人!”
……
日上三竿,黑鷹站在蘇晚的窗戶外麵,將手上的果子,對準床上的身影砸了過去。
“啊!”
屋裏傳來一聲少女的驚叫,迷糊道,“誰?”
蘇晚揉著腦袋坐起身來,正巧看到黑鷹站在窗外,手裏還丟著幾個果子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