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大伯家的四合院,就看到大伯母在澆花,看到連白微,大伯母滿臉的不悅。
“白微啊,你的事我可聽說了啊,小小年紀怎麼不學好,女孩子要自愛才行啊,你這麼不顧名聲,也會影響我們家忘憂啊,外人會說,我們連家女孩子不檢點,缺乏教育。”
連白微哪裏有心情辯駁,著急地問,“大伯母,我大伯父呢?我找他有急事。”
大伯父連弘文從屋裏走出來,“懷墨沒事了吧?”
“懷墨現在很危險,需要立刻做手術,我想跟您借二十萬手術費。”
連弘文一愣,“有這麼嚴重?”
“多少?二十萬!天哪,你真是不要臉,跟我們伸手要錢要習慣了是吧?我們又不是銀行造錢的,我們哪有這麼多錢?沒有!”大伯母秦春柳一口否決,還悄悄給連弘文擠擠眼。
連白微哀求,“大伯父,醫生說如果不做手術,我弟弟就沒命了!求你了,大伯父,我隻能找您借錢了,我保證以後一定還!”
連弘文有點為難,“這、這……”
秦春柳快速擋在連弘文身前,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還?你拿什麼還?你們姐弟倆從小到大花了我們多少錢了?管你們吃,管你們上學,你弟弟生病哪次不是我們家出錢出力?”
連弘文輕輕扯了扯妻子的衣服,“說這些幹什麼。”
“怎麼不說?我說的可都是事實!”秦春柳更來勁了,吐沫翻飛,“你是他們大伯父這不假,可你不是填窟窿的,就連懷墨那種胎裏帶出來的病秧子,就是個無底洞,永遠都填不完!別每次有點什麼事就來我們跟前哭窮,危言聳聽的!每次都說很危險,不照樣活得好好的,也沒見死過一次!”
連白微臉色驟然變白,提高聲音,“大伯母,你怎麼這樣說話?”
“我就這樣說話,愛聽不聽!告訴你,沒錢!給你弟弟治病啊,你自己想辦法去,你不是挺能的嗎?都能傍大款了,那就去跟你的相好要去!陪睡哪有白睡的,女人倒貼的那都叫蠢貨!”
連弘文還想說點什麼,扛不住秦春柳力氣大又粗魯,直接將連白微推出了大門,在裏麵狠狠鎖上了門。
連白微站在門外恍如木雕泥塑,半晌沒有動彈。大伯父這裏借不到錢,整個家族就沒有可以指望的了,爺爺從來就嫌棄他們姐弟倆,一個病秧子,一個中醫廢柴,沒有一個能為家族爭光的,以往弟弟每次生病,爺爺都是一副死了更省心的表情。在爺爺心裏,連門的興衰勝於一切!
可她沒時間傷感,弟弟還躺在醫院等著她去救命,時間就是生命!
二十萬,等於弟弟一條鮮活的生命。
她還能去找誰借?誰又能一口氣拿出來這麼多錢?
腦海裏仿佛看到弟弟的生命在一點點削弱,他在低聲呼喚著姐姐救我……連白微慌得腿發軟,眼淚撲簌簌往外湧,恨極了自己沒用。
茫然無措時,眼前突然閃現出早上那個傲慢男人的臉,一身不可侵犯的王者之氣,似笑非笑地睨著自己時,滿滿的優越感和不屑。
對啊,他說過隻要做他的女人,可以提條件!
他說叫什麼來著?慕、慕臨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