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教。
陳澤海和徐美蘭下到山腳,突然就聽到一道男聲傳入了耳中。
“兩位,既然是來了,又何於急著離開,巫某有事外出,剛剛回到,還請二位上山一聚。”
這,是傳音之術。
徐美蘭先是為之一愣,隨即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這才下到了山腳,又要上去,這青蓮教實在是欺人太甚,待走上山巔,怕是都到了午夜時分。
不過,陳澤海卻笑著說了聲無礙之後,便就拉著徐美蘭,施展了禦氣之術騰空而起,直奔劍峰峰頂!
要知這青蓮教,乃是中土修行界的巔峰教派。
姑且不說,如陳澤海夫婦二人不是青蓮教弟子,不得在青蓮教之內擅用外力,就說這是青蓮教重地,這般做法,已是完全不把青蓮教的教規放在眼裏,實屬膽大包天!
因此登上劍峰峰頂之後,駐守峰頂的長老怒喝一聲大膽。
卻又在這時,庭院之內傳出了一道平和的男聲,“停手,讓他們進來罷。”
“得罪了。”
陳澤海抱拳以禮,衝著駐守劍峰的長老笑笑,便就與徐美蘭徑直往前走去。
之所以陳澤海如此不顧青蓮教教規,一是借機表露了,這連日以來的不滿;二是他很清楚,就算他罔顧了青蓮教教規,這青蓮教之內,也無人膽敢為難於他。
反之,或是他在拜訪山門之時,青蓮教大可閉門謝客。
推開庭院大門,夫婦二人走入庭院之中。
庭院之中,站著一名頗有幾分威嚴的中年男子。
陳澤海雖說對這修行界所知不多,但這看人還是有幾分功底。
他上下打量了這中年男子兩眼,就抱拳說道,“想必,閣下就是青蓮教掌門,巫十九,巫掌門了。”
“沒錯。”中年男子笑笑,說道,“貴客上門,有失遠迎,還未請教二位?”
“陳澤海。”
“這是我的內人,徐美蘭。”
陳澤海的語氣平平,絲毫沒有在見到一方天地至高以後的敬畏。
實則,這卻難怪。
盡然這巫十九是青蓮教掌門,亦是第九步修行者,但這修為,與一手覆滅了密宗的無名比較,相差的還真不是一點半點。
“那不知二位,是因何事而來?”巫十九不動聲色的又問。
不怕老實說,他可看穿這二人修為,但陳澤海為何來到青蓮教,又是為何指名道姓要見他,這,他就一概不知了。不過,聽著陳澤海的平平語氣,巫十九也隱約嗅到兩分來者不善的味道。
“我們夫婦二人,是無名弟子。”
陳澤海停頓了一下,笑了笑道,“巫掌門,我們奉了師命前來,目的,是為了整合青蓮教。”
“什麼?”
在驚愕過後,反應過來的巫十九,卻是不怒反笑。
他深深地看了陳澤海與徐美蘭一眼,倏地就轉身朝著屋內走去,“青蓮教乃是中土修行界的巔峰教派,也是五大修行界的修行正統之首......陳兄你這玩笑,開得未免有些過大了。”
顯然,這場談話巫十九是不想再繼續進行下去。
對於巫十九的反應,陳澤海隻是重複了一句,“巫掌門,我們夫婦二人是無名弟子。”
再次聽得無名這二字,巫十九的身形也是為之一頓。
“無名......無名是誰?”
“親手覆滅了密宗之人。”
“那又如何?”巫十九轉過身來,望著陳澤海說道,“陳兄,青蓮教好歹也是修行正統之首,如你是想借師名,欲要對青蓮教施行恐嚇之舉......怕是不能如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