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7ag總部設在北方,一隊剛組成,楚星折是最後一個進隊的,那會兒隊裏幾個人年紀都,脾氣一個賽一個的怪,連沈殊也不例外,當時陳棟梁和戰隊教練為了搞好隊內關係,硬是拖了他們幾個去北方大澡堂狠搓了幾。
正宗南方人聶洋洋沒見過那種陣仗,從第一捂著下麵哭嚎皮掉了三層,到後來跟他們熟練比大,不過三時間。
楚星折也不是北方人,去澡堂幾,男人身體見的多了去了,高矮胖瘦白的黑的都有,性向跟脾氣一樣直的他,看誰都一個樣,多看第二眼的欲望都沒有,畢竟他有的別人也有,別人有的還沒他大。
楚星折從沒這樣過,被一個同性裸露的身體,引得眼珠子都挪不動一下。
方填可能是他見過最白的人了。
民宿的衛生間燈光比房間裏麵的還亮,這一明一暗的光線反差,讓赤身站在浴室裏的方填,白的發光,視覺效果比楚星折偶然看到過的電影都高清。
這可不就是真人電影。
噴頭的水從上麵淋下,方填仰著脖子,額前臉側的發絲被熱水衝到腦後,他伸手抹了一下,再垂下頭時,發尾帶著熱氣的潺潺水珠,順著修長的頸,沿著後背往下滾。
氤氳水霧都遮不住那顆痣,長在脊骨正中央,後腰往上,大概撩起半身衣擺才能看到的位置。
水珠滾過那顆痣,從尾椎隱去不見,不是真不見,而是被浴室玻璃下麵的木製牆壁遮擋住了。
民宿設計師大概有考慮過,不是情侶的人住在這種房間會發生的尷尬情況,所以才做了這種設計。
隻是這種半遮不掩的,最吊人胃口。
楚星折視線跟著那滴水珠往下滑,消失時,沒忍住伸著脖子往裏看。
那副色授神予的模樣,哪裏有半點正經直男的樣子。
他還隻看到方填一個背,就有些不太行了,心髒像裝了起搏器,一陣一陣地加速跳動。
楚星折在方填側過身要轉過來的時候,才勉強恢複點理智。玻璃是雙麵的,他在房間看的清楚,裏麵的人同樣能看到外麵。
他褲子穿的寬鬆,倒還不至於出醜。楚星折怕隻怕再看下去他會忍不住做出些無恥舉動,男生洗澡那麼幾分鍾的時間,半個飛機都不夠打,等方填洗完出來,看到他硬著幾把打手衝的色批模樣,那他也不用考慮什麼跟人表白了。
不被方填從陽台推下去都算人家脾氣好。
操了,真是。
楚星折驟然站起身往陽台走。
冬季的晚上很冷,山中氣溫更低,周圍鬆林樹尖蓋著一層薄雪,往下能遙遙望到山下街道的點點燈光。
方填吹完頭發才出來,穿著睡衣,微卷的發絲看著軟蓬蓬的。
楚星折背對著他在抽煙。
“外麵不冷嗎?”方填站在陽台門邊問了一句。
山間有風,才靠近陽台就有一股冷氣鋪麵而來,方填睡衣不算很厚,被風吹地打了個哆嗦。
楚星折把煙按滅,轉身帶著他往裏走,“別站在這裏,冷。”
身上還有裹著寒意的煙味。
方填有點稀奇,他好像是第一次看到楚星折抽煙。
他和俞拓都不抽煙,同齡認識的男生,好像隻見過江與城抽。
方填湊近嗅了嗅,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香煙,居然有薄荷和尼古丁交融的味道。
“原來你還抽煙啊,挺好聞的。”方填無意識了句。
楚星折喉結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