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沒料到沈夕雲還有這樣一招,被踢開之後,連連後退了兩步,也沒特別警惕的阻止她。
而是獰笑著慢慢靠近浴室。
“小寶貝,你進浴室做什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洗幹淨跟我開始了嗎?”
浴室裏,沈夕雲將門反鎖,然後沿著門慢慢的坐下。
這是什麼藥?
藥效速度怎麼那麼快?
才短短的幾分鍾,沈夕雲開始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些迷糊起來,身體多了一種渴求。
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回過神,沈夕雲朝著一旁看去,目光掃到了放在洗手台上的牙刷。
她迅速把牙刷對折。
牙刷的手柄塑料處立刻變得層次不齊。
沈夕雲見狀剛想往手上紮,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她顫抖著拿出手機摁了撥通建,顧不上說話,拿起牙刷尖銳的地方直徑朝著自己的左手手腕用力戳去。
“啊!!!”
“啊!!!”
蘭庭公寓,蕭祈然麵色陰沉的拿著手裏的手機沒有說話。
今天晚上他飯局回來發現沈夕雲還沒有來。
打電話過去,連打了兩個沒人接,第三個有人接起來了,結果那頭沒有說話。
他喂了半天,隻聽到那頭有人沉重的呼吸聲,很痛苦、很難過。
然後是一聲歇斯底裏的慘叫。
是沈夕雲那標準的低音。
聽到這,蕭祈然的臉色順便變了。
“夕雲?你在哪?”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兒,是沈夕雲帶著痛苦的聲音,“我被人下藥了,蕭蕭祈然,快來救我”
“你別掛電話,我立刻過來。”
電話那頭,沈夕雲渾身瑟瑟發抖的倚在門上。
此時地麵上牆上都是血,還有源源不斷的鮮血正從牙刷柄跟肉的交合處溢出來。
這一下她紮得很狠,幾乎是用盡全力。
因為不夠狠就沒有辦法保持清醒。
可即便是如此,沈夕雲也開始慢慢的無法控製自己身體裏的奇怪感覺。
門口艾伯特踹著門,聲音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你想找誰幫你?我告訴你,像你們這種戲子是沒人幫得了你的忙,除非這輩子不想拍戲了。你最好給我老實開門,否則得罪我,老子廢了你。”
浴室裏,沈夕雲眼眸微沉,呼吸依舊急促。
她好不容易恢複的神智,隨著藥效的一點點來臨,再次陷入了遊離,她無法控製。
眉頭一皺,沈夕雲手顫抖的抓起插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個牙刷用力的轉了幾下。
一下子疼得她整個人腳趾頭也跟著蜷縮起來。
回過神,沈夕雲迅速朝著浴室爬去,將水打開,直接坐在了冷水裏。
這令人窒息的冰冷讓沈夕雲稍稍的鬆了口氣,也恢複了神智。
電話那頭,蕭祈然依舊聽著。
此時的他一邊開車,一邊擔心的詢問,“你怎麼了?”
“我沒事。”說著說著沈夕雲突然酸了鼻子,將自己蜷縮成一團,“蕭祈然,你快來,我好怕”
她真的好怕。
她怕自己會被強奸。
她怕那個還守在門口的死變態。
從來從來從來都沒有的恐懼、害怕沒有安全感。
也從來都沒有深刻的意識到蕭祈然的存在是那麼的有安全感。
他仿佛是她在這漂泊海洋裏的唯一救命板。